“是吗?”方采言用卷轴打了太监的帽子一下,帽子被打歪了,斜斜的挂在太监的头上,显得滑稽可笑,“你再想想,要是多出一个门来,我就砍下你一个手指,要是多出两个,我就砍两个。现在仔细想想,再回答,到底有几个门。”
太监吓得双腿打颤,伸出两个手指头,“两,两个,这一个,后面一个。”
“这才对嘛!”方采言用卷轴将太监的帽子推了上去,“到时候去长清阁领赏!”
太监却一副哭丧着脸,还领赏呢,这事一过,周欣兰就会让他领罚了!
“映荷,”方采言吩咐,“去后门给我守着,要是看到有穿太监衣服的,又不像太监样子的,就给我扣下,明白没有?”
映荷点头,“娘娘放心,我一定完成任务。”
“你们四个,”方采言指了指四个长得还结实的太监,道:“跟着映荷去,”又指着另外八个道,“你们八个分成两组,各在侧面巡逻,看到有人翻墙就给我扣下来。”
“剩下这俩,跟着本宫。”方采言盯着正门,“等贵妃娘娘让进去了,咱们就进去,好好找一找本宫的珍珠钗。”
“是!”众人回答。
太监知道大事不好了,这哪是找什么珍珠钗,这分明是得到了确切消息要来抓奸的!
于是就想趁着方采言不注意,往坤宁宫里面跑,不想被方采言一把拉回来,“回来回来,人家另一个小太监都去请示了,你跟着着什么急?”
“娘娘息怒,奴才,奴才是想方便一下。”太监最后想了这么一个尴尬的借口。
“憋着。”方采言攥紧了太监的领子,这时看见里面走出来几个人影。其中一位衣袂飘飘,穿的很是单薄撩人。
周欣兰笑容满面的迎了出来,“妹妹这是丢了什么东西,慌里慌张的,也不提前跟我说一声,什么都没准备呢!”
“姐姐真是客气了!”方采言往里面看了看,不见有其他人出来。“自家姐妹还用准备什么,我就是走个流程,到你宫里随便找一找就得了。”
“究竟是个什么东西,要妹妹这么着急?”周欣兰似乎和方采言一样着急,感同身受地问道。
“一根珍珠钗,”方采言道,“想来是早前还在姐姐处请安时落下的。”
周欣兰立刻哀愁道,“哎哟,真是不巧了,这几天我刚好叫下人们打扫了屋子,怕是有什么没什么都被收拾净了。要不妹妹去别处寻寻?”
“姐姐可真是的,”方采言貌似很亲热的说道,“我来都来了,也不让我进去坐坐。”
周欣兰回头看了一眼,好像得到了什么确切的指示,然后回过头来道:“我怠慢了,妹妹请进吧!”
方采言便跟在周欣兰身后,四处观察哪里有可以藏身的地方。
周欣兰带着方采言来到了平时请安用的大殿,两个人坐在主次位之间,倒显得有些空阔,周欣兰命宫女去给方采言倒茶,命令的声音回荡在大殿之中,就好像置身于幽谷。
“没想到就我们两个的话,这里这么大。”方采言感慨一声。
周欣兰略有些寂寥地道:“是啊,人少的话就空了,妹妹你说从前这里多热闹呢!”
方采言点点头,侧耳细听别的地方的动静,但是一切都静悄悄的,如果映荷已经抓住了赵士荣的话一定会通知自己的,可是映荷没有来,屋子里也不见赵士荣的影子,莫非他没走,仍旧在周欣兰的闺房之中?
“人多了也吵的很,”方采言笑说,“有些事情就不好办了!不像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什么事情说不清楚呢?”
周欣兰明白方采言所指,面不改色道:“妹妹说的是,不过妹妹来也来了,找也找了,可见你那珍珠钗确实不在我这里,妹妹还是令去他处好好找找吧!”
方采言瞥了眼周欣兰的闺房,离大殿只有几步之遥了,这么好的机会绝不能白白的错过。
便道:“姐姐急什么呢?妹妹办完事情自然就走了。可是妹妹之前明明记得珍珠钗是落在你这坤宁宫了,如今不在这里,怕是被哪个下人捡了去,以为是姐姐的东西,放在了姐姐的首饰盒里。”
“你的意思就是我藏起来你的东西了!”周欣兰腾地站起来。
这火发的着实莫名其妙,大概是不想让方采言进去闺房,所以故意发火,以此来吓退方采言。
方采言急忙说:“姐姐息怒,姐姐息怒,我也是找东西心切,况且皇后的懿旨我也不敢违抗啊!”
说着她摸了摸手中的懿旨,周欣兰目光落上去,恨不得撕碎了它。
方采言笑着站起来,吩咐道:“来人呐,给我进去里面好好搜一搜!”
身后两个太监立刻走进去,方采言砸吧砸吧嘴,觉得阵势太小了些。
“谁敢!”周欣兰叫着,“给我停下,拦下来!拦下来!”
但是任凭她喊破嗓子,都没人敢动,因为方采言手里握着懿旨,也大声说,“谁敢抗旨不尊,就送谁去锻造司!”
太监进去之后,方采言也跟着进去了,闺房之内摆设奢华,风格旖旎,方采言点了点头,确实还是前世里周欣兰的风格。
那两个太监确实是搜查的好手,不一会儿,周欣兰的房间就被翻得乱七八糟,但是方采言知道此行来的目的根本就不是找什么珍珠钗,而是找一个大活人赵士荣。翻烂首饰盒,又能有什么用?
她环顾四周,发现唯一能藏身的地方就只有周欣兰的床。而且在离床半米远的地方还有垂地的粉色纱制的帘幔,恍惚中,方采言依稀辨得里面藏着一个人的身影。
她的嘴角立刻挂上一丝笑容,心里叹道:赵士荣啊赵士荣,你藏身之地没必要这么明显吧!
方采言走到帘幔处,伸手拂开了,笑道:“出来吧!将……”
军字未能吐出口,当她看到眼前的那张脸时,整个人都凝固了。
李嬷嬷挽起嘴角,法令纹便深陷在衰老的脸颊之中,她毕恭毕敬又阴沉地说道:“老奴参见贵人!”
方采言心脏骤然拧在一处,一种窒息的感觉从胸腔传达至大脑,她紧张又剧烈的呼吸,指着李嬷嬷的脸,“是……是你!”
杀死她的人,就是李嬷嬷!
“贵人?”李嬷嬷伸出手,好像要扼住方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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