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明明目瞪口呆,这梁子,她和他当然不能结下啊!
赖明明果断而迅速接过,在阳光下看了又看,还拿手指轻轻弹了一下。
赖明明并没有屈檀栾想像中那般欣喜若狂,反而表现得相当地淡定。嗯,不错,以他对她的了解来说,此时此刻的赖明明确实有着几分荣辱不惊。
屈檀栾当然不知道,此时赖明明心中正有千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只是她的理智告诉她,千万要冷静,不然在短时间内如此大起大落,大喜大悲,对她的身体很不好很不好啊!她不想乐极生悲。
“多谢少爷赏!”赖明明利落塞入怀中。哈哈哈,她和大福赎身的银子都够了,而且还能剩下许多闲钱给她自在营生!赖明明瞄了假少爷一眼,忽然想到刚刚那个吻,她摸了摸自己的脸,不免心慌慌的,为了保住菊花,她还是早点脱身吧。
当天晚上,她怀揣着一百两去找了大福。
到了下人房,小厮们见了她,眼神有羡慕的,有嫉妒的,也有讨好的。
“小福,听说你在疏竹斋做得不错呀?”有小厮笑问道。
“嘿嘿,还好吧。”赖明明笑道。
“是啊,听说还给提了二等小厮?不会月银真有二两银子吧?”这二等银子可是国公府里一等下人的月银了,也不知道这安小福有什么能力,就这么得了少爷的喜,说不羡慕嫉妒恨是假的。
“不多不多,刚好够糊口。”赖明明打着哈哈,“我来找大福的,大福在吗?”
“他啊,在床上躺着呢!”一小厮指道。
“那么早睡啊。”赖明明道。
“他今日患了伤风。”小厮随口道了一句。
“不是吧?”赖明明一听,连忙跑到大福床位前,见他正闭着眼在睡觉。
赖明明伸手探了一下他额头,不是高热,是低烧。
觉察到有人在摸他额头,大福迷糊醒了过来,便看到了一张熟悉的倒脸。这张脸慢慢旋转了过来,脑子有些混沌的他隔了一会儿才认出来,虚弱道:“你怎么来了?”
“怎么病了?”赖明明问道,昨晚见他还好好的。
“前天淋了点雨,以为没事,今儿早晨起来就头晕得厉害。”
“看过府医了没?”
大福摇了摇头,“不用,休息两天就好了,这两天我告了假。”
赖明明见他双唇有点干,连忙给他倒了一杯温水,“不行啊,你这样得看府医。”
“真不用,我打小就这样,捂两天就好了。”大福声音虽柔软,却也坚定。
这会儿是夏末了,天气还是有些余热,可大福却全身上下盖得严严实实的,显然是有些畏寒。
赖明明又问了他一些病症,畏寒怕风,鼻塞清涕,这是得了风寒感冒了。赖明明跑去烧了桶热水,花五文钱从一个门房那儿买了半支酒倒入热水中让他泡脚,又回疏竹斋熬了碗生姜红糖汤过来给他驱寒。话说,这红糖还是她之前大姨夫来的时候买的呢。
赖明明熬好姜糖汤过来的时候,大福已经躺下睡着了。赖明明回来后不顾他睡得正香,直接叫醒了他,灌他喝了一碗姜糖汤下去,训道:“你先前淋了雨就该先熬一碗吃,这下可好。”
大福虚弱一笑,赖明明又递了杯温水给他,“这甜汤喝了,得漱下口,不然牙齿不好,老了就惨咯。”赖明明似乎很怕到老了牙齿不好,吃不了东西。
大福喝了水,将水杯递给她,“辛苦你了,你快回去吧,这么晚了。”
“好吧。”赖明明像个长辈似的摸了摸他的头,“我明儿早上煮点葱白粥给你,再发下汗,你今晚好好休息啊!”
“不用……”大福轻轻拉了她一下。
“好啦好啦,你先睡吧,我走啦!”赖明明大大咧咧地跑了。
大福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发了好一会儿呆,忽地眼眶一热,许是病了吧,才教他这么多愁善感。可是她,为什么要对他这么好?他对她好,不过是受人所托的举手之劳啊,她却是怀着一颗赤子之心真诚待他。
喝过姜糖汤后,大福这会儿身上发了一些汗,舒服多了,又沉沉地睡了过去。
次日一早,赖明明便煮了一小锅葱白粥,粥煮好后,她趁上午没那么忙的时候和多福打了声招呼,给大福送粥去了。
今儿早上,大福醒来后感觉好多了,这会儿吃了热乎乎的粥,人也精神了不少。
赖明明道:“你今天再好好休息一天,估计明天就好了。”
“这得多谢你了。”大福笑道,因着病未痊愈,声音也不像以往般清润,有些沙哑。
赖明明嘿嘿一笑,将大福照顾好了,她也觉得心情好了许多呢,有一种成就感。
“不说啦,这两天你记得别贪凉就好,我那边院子还有事要忙,我先走了。对了,我今晚再过来找你,到时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和你说。”
“什么事?”
“现在没空呢,我们晚上再说吧。”赖明明摆摆手,有些着急。
大福披衣起身,“那我送你。”
“不用啦,留步留步!”赖明明故意夸张拱手道。
大福见了她这江湖人的动作,忍不住发笑。
中午的时候,赖明明伺候屈檀栾洗漱,屈檀栾刚刷完牙,还没洗脸就连打了两个喷嚏,吸了下鼻子,竟然发现自己有些流清涕,像是患了伤风。
“哒啦哒啦哒啦哒哒啦哒拉哒……”赖明明绞着毛巾给他洗脸,一边哼着歌儿。
“你在唱什么歌?”屈檀栾开口,声音带着点鼻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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