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夜,万物具静。月亮被灰色的云笼罩起来,雾蒙蒙地光晕洒在屋顶上。
一声轻微短促的哨声响起,几个黑影闪进客栈的走廊,小心翼翼地挨个房间查探着他们今天的目标所在地。
为首的黑影对其余几个部下打了个手势,示意他们分开行事。那几个人跳上房顶,掀开瓦片,往里吹了些蒙汗药烟。确认任务目标都已经陷入沉睡后,放心大胆地从窗户翻了进来,落地轻盈,身手敏捷,一看就是练武的好把式。
据他们观察,这队商人里只有一个人武功还不错,他们为了保险给这个人的蒙汗药分量加大了不少。
几个人分开在不同的房间,他们并不太清楚这些被药晕的人的身份,但是主子下了命令,必须要这些人的人头,他们才会这样铤而走险。
他们应该都普通的商人,不然这几天就不会这样规规矩矩的走官道了,就是不知道他们怎么惹到主子了,要被这样报复。这次任务倒是简单的不可思议啊。
几个杀手天真的想道。
可事实证明,图样图森破。
“咚——”一声沉闷的重物落地声打破了夜的宁静,几秒后,接二连三的沉闷声响起,其中还夹杂着一声女子的尖叫:“有流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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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很想不通,给我下了三人份的药,怎么我还是没倒?”何愿用手中的扇子拍了拍被五花大绑的头目的脸。
看着他愤怒地恨不得撕碎自己的样子,何愿摊开了手微笑着说:“我啊,天生体质特殊,毒免。”
云十六牵着沐沐过来了,小姑娘眼圈红红的,显然是刚才被吓到了,何愿心疼地蹲下来低声哄着她。
展曜坐在主位上,闭着眼缓缓揉了下胀痛的额角,刺客来的太不是时候,他本来睡的就迟,刚一睡着就又被吵醒,现在头疼的想杀人。
“是谁派你们来的?”何愿例行公事地问道。
“……”刺客也非常按剧本走的缄默不言。
“十六,大刑伺候。”何愿站起身,拍了拍手。他可没那个闲心思耗下去,能用武力解决的事情干嘛还要用脑子呢。
“是,大人。”云十六单手一个用力就把那个头目给提溜起来了,头目惊呆的表情活像白天见了鬼。
云十六把他往肩上一甩,大步走向里屋。
这么大的动静惊动了客栈的老板,那个长胡子的胖老头穿着里衣慌慌张张地被小二扶上来,看到楼上一片如同被狂风席卷过一般的狼藉,还没开始哭呢眼角就扫到那几个气势惊人的人,心里也有点怵。他作了一揖,苦哈哈地说:“几位英雄,小老儿开个小店只为糊口,实在不容易,各位这样……是要了我的命啊!”
何愿嘴角抽了一下,从袖子里抽出张银票,递给还在那里哭的胖老头,“别哭了,赔你。够不够?”
那老头儿瞄了一眼银票的面额,立马喜笑颜开,“够的,自然是够的。”
“喂,十六一个人不要紧吗?”展曜突然想起来,留一个姑娘在那和个穷凶极恶的人在一起好像不太妥当。
何愿瞥了他一眼,神色淡定道:“别担心,这世上除了死人以外,没有十六撬不开的嘴。”
“真的?”展曜有些怀疑,云十六是个长相乖巧身材娇小的姑娘,每天都穿着样式好看的裙子带着牧牧跑来跑去,一点也看不出竟是这样一个心狠手辣的人。
何愿耸了耸肩,十六这个姑娘,可是个催眠的天才。她可以不凭借任何的外物,仅靠言语和对视暗示就能让一个人陷入深度催眠。在这个多数人对催眠没概念的世界里,只要她愿意,很少有人能逃掉。
里屋突然传来了几声痛苦的嘶吼,那吼声越来越大,最后一声清脆的拍掌声后戛然而止,室内重新陷入沉默。
片刻之后,云十六出来了。她抹了一下鼻尖上冒出的汗,轻轻呼了口气。
“怎么样?”何愿递给她一杯热茶。
云*口大口喝完了后,满足的打了个嗝儿,“还行。”
“我说你个小姑娘家家的,能不能注意下仪容仪表?动不动就当着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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