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意抹了水泥的客厅地面有些粗糙,随处可见一个个小坑,厅里没有开?32??,刚一进门眼前顿时有些昏暗。
“先生”
公梁就站在门口处,转头看见慕晚秋走进来,惊喜地大叫一声,难以想象这个瘦弱的男孩刚才居然能够铿锵有力地和个大人据理力争。
“你做得很好,像个小男子汉了。”摸摸他的头,慕晚秋心里很是欣慰。
公梁这时反倒有些害羞,慕晚秋一来他像是有了主心骨,如同个小跟班站到先生身后。
“慕小先生”
依谷的父亲有些尴尬的站起来,依谷低眉顺目地站在他的身后,小脸一片死灰。
桌子另一边还坐着个二十七八岁的青年人,和慕晚秋想象的差不多,一身骚包的白色休闲装,油头粉面,两个青黑的厚厚眼袋像个瘾君子似的。
慕晚秋看到这形象,心中不喜,男子此时满脸怒容,显然刚才被气得不轻。
“吉马大哥”他迎着吉马远山点点头,似笑非笑道:“我刚才在外面怎么听见你们谈什么学徒的事,难道你想让依谷辍学?”
“没有,哪有的事。”
他不知所措地搅动着双手,脸色有些僵硬道:“我们就是随意谈谈,随意谈谈。”
慕晚秋满含深意的笑着:“这样最好。”
客厅里的气氛顿时有些凝固,依谷的母亲悄悄地倚在门框上,心里头七上八下。
“你个猴娃子,站那跟死人一样,没看见你们先生来啦,连搬张椅子都要我叫。”
依谷远山朝身后的儿子大声骂道,依谷这才恍若初醒,“先生”,小依谷眼里迸出一丝希冀,连忙去搬了张塑料椅过来。
“先生,你坐!”他搬完椅子却没有回到他父亲身边去,反而躲到慕晚秋身后,和公梁站在一起。
“嗯!”
“病好啦?好了星期一得去上课。”慕晚秋完全不提刚才那事,自顾自大马金刀坐下。
依谷抬眼偷偷看了眼自己父亲,小心答道:“知道了,先生。”
慕晚秋于淡然无声处却透露着霸道,只是吉马依谷满脸纠结,却气愤不起来。
不说这小先生两年来捐资助学,教书育人,在这三个村落里哪个人碰见不尊称一声,他的话有时比族老还管用。
就是自己这烧烤摊,也是他帮忙张罗起来的,虽然有些辛苦,可比村里其它人不知滋润多少。
他原本就不敢让他知道,才找了个由头,却没想到慕晚秋都找到家里来了。
“嗤……”
“什么时候一个教书的都管得这么宽了。”
高峰上下审视着慕晚秋,分明就是个刚出校门的小年轻,也没什么特别,不由轻蔑一笑。
哪来的臭教书匠,敢管老子闲事。
慕晚秋不气不恼,嘴角微翘道:“现在才知道教书的管得宽?你没上过学吧?”
“你……”
慕晚秋对于他这种人可没半点好感,话里带刺,将高峰噎得话都吐不出来。
高峰转头对吉马远山怒声说道:“山哥,这是你家孩子,你有权利做任何决定,不需要外人插手。”
说完,挑衅地看了慕晚秋一眼。
吉马远山此时更是左右为难,不知道听谁的好。
“这位……”
“高峰,高总监。”吉马远山连忙给慕晚秋介绍道。
“哦,这位高总监。”
“哼!”高峰没好气的把头扭过去,连应都没应。
慕晚秋不以为意,眯眼笑道:“听高总监口里臭教书,臭教书的,也不知道你从事哪种高尚职业?”
“风行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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