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羽早已料到长楚是有意试探他,思忖着与其执意推脱,到不如借机去去他的疑心,也便和声说道:“承蒙二少爷抬举,奴才愿意学。”
长楚随即将手中的剑出了鞘,“恰好我现在没事,便先舞一套基本的剑法给你看。”
采沁站在一旁,看他手中的剑越舞越快,根本不像是有心教人的样子,不禁喊道:“哥,你这哪里是在教人啊,看得我眼睛都花了。”
长楚默不作声,脚底下的步子却越发疾快,一个吊身踩着树干上了半空,接着又忽然翻身而下,将手中的剑刃正指着青羽,毫不犹豫地刺了过去。
剑锋径直插进了青羽的胸口,月牙色的短打上登时绽开了一朵血红的莲花。
青羽心里早有准备,判断他的剑并未对准要命的地方,也便锁住内力,咬着牙接下他这一剑。
长楚见到眼前的情形也自是一怔,连忙将剑从青羽的胸口拔出,心道:看来这个青羽没有说谎,到底是我太过鲁莽了。
青羽皱了皱眉,伸手捂住伤处,刀口涌出的血不断从指缝里淌下来。
“二哥,你疯了吗?!”温采沁一把将长楚推开,跑上去扶住青羽,气道:“你今天真是太奇怪了,平白无故的一下子要教人功夫,一下子又刺伤了人,我看你这剑要是再偏两寸,他就没命了!”
“对不住,是我一时失了手。”长楚无话可说,也只好苍白无力地为自己打着圆场,“我这就去把沈禄找来。”
若言见青羽伤得不轻,也顾不得避嫌,上前和采沁一起扶着他在草地上坐了,先是替他把衣襟解开,又从自己的裙子上扯下一道衬布,用了些力气将伤口暂时扎住止血。
“你该不会死吧?”温采沁见他面色惨白,有些害怕起来,“都怪我哥哥,回头我一定去二娘那里告他的状。”
“奴才没事,二少爷也并非有意,小姐犯不着因为奴才伤了兄妹和气。”青羽缓缓吐着字,冷汗大颗大颗地从额头上滚下来。
“你真的没事吗?”若言在一旁浅声问道
青羽抬眸看她,摇了摇头道:“姑娘不必担心,不妨事的。”
说话间,沈禄已匆匆忙忙地赶了过来,几个人就近将青羽扶到采沁所居的汀兰馆中诊治。
“沈医官,他伤得如何?”温采沁不甚安心,见沈禄替青羽敷了药,重新包扎好伤口,便跑过去问长问短。
“四小姐放心,伤口虽深,所幸并未伤及要害,只是失血多了些,静养一阵子便没事了。”沈禄说罢,又走到小案前展开纸笔,写了两副方子交给若言道,“照着这上面的药抓齐,每日早晚煎两服药服下,吃上十天半个月,也便大好了。”
采沁嘱咐若言将药方子收好,又道:“今天的祸是我二哥闯下的,我多少也该负些责任,这几天就辛苦若言姐姐帮着抓药熬药吧,算是替我赔罪了。”
若言点头应着,叫来几个小厮,用一顶小轿将青羽送回了住处,不消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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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禧斋院子里的百年梧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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