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有人,怕丢东西就把库房灯关了又锁上。”幽幽心里这样想着,却又担忧起来,已经很晚上,都快下班了,这样一来,也许她要在这里等到明天早上了,哥哥怎么办?明天怎么去上学?
她开始用力的拍门,然后大声喊叫,希望能有人听到,把她解救出去。
可是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事情哪有唐幽幽想的那么简单,明摆着是白月的陷阱。只可怜了幽幽,还在努力拍门,她以为真的会有人“路过”这里!
她坐在门边的酒箱上,借着手机的灯光看了看有些渗血的手心,叹了口气,忽地她想起来打电话求助,不过她忘记了这里是没有信号的。她有点后悔自己的慢动作与后知后觉了,早知道她应该先大声喊一下,也许门就不会被关上了;或者她急忙跑过来;或者她早想到自己的手是不能搬酒箱的。但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没有意义了,她有点后悔的坐在那里,焦急的贴在门边上听着外面的动静,外面什么动静都没有。
过了一会儿,她又仔细的贴在门边上听,然后她听到了走路的声音,而且越来越近,她兴奋积了,顾不上渗血的手就要拍门。
“别拍门了,我也在里面!”
幽幽吓了一跳,她听了一个女人说话的声音,就在她的近前,由于手机灯光亮度有限,她瞪大了眼睛才看清,一个高高的人站在她的面前。
幽幽本能的双手抱肩,向后靠紧了大门。
“别担心,我不是坏人。”那人说话的声音很轻,听得出是极力压住了音量。
幽幽站了起来,仰着头盯着对方的脸。是个个子特别高的女人,幽幽这样的判定纯粹是因为对方说话的声音。可是当她和她站在一起的时候,她又不敢确定这一点了。“请问,您是这里的客人吗?”
“恩,算是吧!你在这里工作?”
“是的。”
“你的手怎么了?”
“没事的,受了点伤。”幽幽举了一下手,好像这样的灯光能看清一样。
“在上中学?”
“是的。”幽幽点了点头,然后她又急忙回复“不是不是。”
对方轻轻的笑了,空气中能感觉到她的笑引起的气流。
幽幽就像一个犯了错误的孩子,低头揪起了衣服的下摆。
“在这里工作多久了?”对方打破了尴尬的气氛。
“快一年了。”幽幽叹了口气,这句话让她想到了刚来公司的时候,也想到第一次见到白龙的时候,然后就是后面的好多好多故事。
幽幽慢慢的坐了下来,又继续靠在了门边上。
那人跟着坐在幽幽的边上。
他们俩个这样的紧挨着。
“你怎么进来的?”好久以后,幽幽才这样问起。
“四处走走,就走到这里,看看里面有什么好酒。本来想偷一瓶来喝的。”
“啊?这里的东西不能随便拿的,要是丢了,白月姐会扣我们工钱的。”幽幽郑重其事地回答着。
“哦,白月很讨厌吗?”
幽幽抬头认真的看着对方,好像能真真切切的望进她的眼睛里一样,然后她又急忙遥遥头,说道:“没有没有,她人挺好的,就是她说她的难处太多了,我理解她。”
对方也摇了摇头。
“你叫什么名字?”
“唐幽幽,唐朝的唐,秩秩斯干,幽幽南山的幽幽。”
“你是个女孩子是吧?”
“你怎么知道的?”
“因为你的名字和你的瘦小的个子,还有你的声音。”
“你也是个女生吧?”幽幽终于有问题了。
“你说呢?”
“你的声音很像,你的衣服也像,可是你的个子不像。”
“哈哈哈哈”
一串爽朗的笑声传进了幽幽的耳朵里,幽幽也跟着笑了起来。
“那我以后就叫你幽幽了!”
这不是问话,所以幽幽无言以对,当她正不知所措的时候,对方又开口了:“你可以叫我青姐。”
“你真的是女生啊!好的,青姐。”幽幽高兴极了,从最初的害怕,到现在的安全感十足,她又小心地向青姐靠了靠身体。
就这样,一个大女人和一个小女生,靠在一起,借着手机的灯光,在阴凉的酒窖里你一句我一句的聊了起来。
在夏青的世界里,一切都是消极的,快乐早已离她而去,她有爱人,因她的不忠而永远地离开了她;她曾经有一个女儿,却也阴差阳错地离开了这个世界;她还有什么?夏雨嘛?那是她一生的烦恼!
她就像一只遨游在大海里的鲸鱼,唱着独自的歌,却再没有附和。就像那头独自在北平平洋徘徊的“52赫兹”的鲸鱼一样,用孤独又深远的歌声在提醒着别人,更应该是提醒着自己,它还活着,但这样的歌声越来越慢,越来越暗淡,因为它再也找不到追逐的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