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心夜就是这样。
即便是刚刚大病一场,醒来后,依旧可以跟个没事人一样。
哪怕头还晕乎乎的,她也不会说。
听着军帐外一阵比一阵高昂的呐喊助威,夏心夜目瞪口呆就听乔安歌一边拿出自己背包里私藏的小面包塞进她嘴里,一边道:“外头啊?战寒修那厮正跟一个不知道用哪儿冒出来,帅得人神共愤的冷酷男玩格斗呢,都打一个小时了,还没分出胜负,整个国防训练营的人都在外面的格斗场围观呢。”
喔,原来是打架起哄闹围观。
低眸瞅了一眼自己左手背上插着的针管,夏心夜又茫然的看向乔安歌。
“我怎么了?”
白了眼好像还没清醒的夏心夜,乔安歌摸了摸她的额头,确定没再烧,才哀怨的开口:
“小宝贝儿你身体不好为什么不早告诉我?白天你都烧糊涂了,吓死人。”
喔,原来挂水是因为自己发烧了。
夏心夜没再说话,睁着一双睡眼惺忪的大美眸一阵发愣。
她做了个梦,梦见厉天爵来找她了。
完了一见着她,二话没说就把她吊起来暴打了一顿屁|股,可怕怕了呢!
夏心夜打了个冷颤,却听闻军帐外的呼喊声再次上升到了一个高度,乔安歌伸长脖子,一个劲的想往外探,夏心夜算是看出她一颗按耐不住想凑热闹的心了,说着,就要拔掉手背上的针管,却被眼疾手快的乔安歌拦住。
“诶诶诶,你干嘛呢?”
“你不是想去看热闹吗?正巧,人家也想看呢。”
“乔爷我是想看热闹,就想看战寒修那厮是怎么被人摁在地上揍的,小宝贝儿你可不知道!我刚去瞄了一眼,那冷酷男绝对是个高手啊!我就没见过战寒修撂倒人一个小时都没成功的,他从没输过好不好!”觉得自己说话跑偏了,乔安歌赶紧打了下自己的嘴,继而回归正题,“小宝贝儿,你不乖,挂着水呢还不安分,要看热闹也不用拔针管啊,我帮你举着点滴瓶,咱们手拉手出去看热闹!”
乔安歌说是一,那就是一。
举着夏心夜就剩最后一瓶的输液瓶,牵着夏心夜软若无骨有点微凉的小手,兴冲冲的就拉着她走了出去。
国防训练营的人,无论男女,无论士兵还是军官,全都一窝蜂的把格斗场四周围的水泄不通。
有的高举枪支,高坐在铁架上起哄,一看就是全副武装训练到一半跑来看热闹的。
格斗场中央,上身袒露,肌肉块块坟起,看一眼都让人血脉膨胀,身材完美至极的两个男人,打的难分上下。
没穿上衣大汗淋漓,神情皆冷峻的战寒修和厉天爵,一次又一次剑拔弩张的交手,一次又一次的打成平手。
而不多时,从腰间蓦地抽出一把军用匕首的战寒修,朝着厉天爵血性的勾勾手指。
“再来!”
一见战寒修有匕首,厉天爵却没有,一旁冷面观战的萧零眼尖,倏地如闪电般,招式都没让人看清,就瞬间夺过了蹲在他身旁的特种队员阎王手里正在把玩的军刀,然后不由分说的将军刀扔给厉天爵。
厉天爵接住军刀的瞬间,侧目,余光惊觉人群中那一抹再熟悉不过的身影,微微一顿,却不想战寒修这时趁其不备出其不意的手握匕首就快速袭来。
瞬然间,谁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就只见那格斗场中央极为冷酷的男人,一手狠狠握住他们战首长刺来的匕首,顿时,手掌心间血流如注,可一看他们首长,却也好不到哪去,冷酷男人左手握着的军刀,刀尖快很准的刺入战寒修的手臂。
鲜血刺目,瞬然间,全场鸦雀无声。
厉天爵和战寒修,同时挂彩,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