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动了两次。
一次被甩手,一次直接不搭理。
还是全程冷脸到能结冰渣,眼神可怕吓死人的那种。
夏心夜也不知道自己抽什么风还会来找厉天爵。
觉得自己是找虐受吧……
可看到厉天爵那只满是鲜血却还是迟迟未处理的手。
心一软。
哪怕这老男人再冷酷再不近人情。
她都挪不动步子再回战寒修那儿去了。
人家估计这会儿伤口都包扎好了,可厉天爵却还在这不知道发什么脾气。
话说,他今天为什么发怒来着?
站在原地,夏心夜两天望着帐篷顶上的灯泡,想了半天,倏地又拍了下自己的脑门。
想这些做什么?
老男人的手要紧啊!
想着,不顾厉天爵敞着腿冷酷霸气的坐在硬床边那股身上散发出的生人勿近的冷冽气势,夏心夜叹了口气,步态优雅的轻移到了厉天爵身边,看了一眼一旁哭丧着脸,都快被厉天爵吓哭的女军医,小心翼翼的握住厉天爵沾满血的大掌。
“真不想看到我,我会走的,但是你得先把伤口处理好,处理好了,我就走了,行不?”
轻言轻语的和厉天爵讨着商量,夏心夜下一秒顿觉自己真的出毛病了。
她记得,好像来军训那一天中午,她还和厉天爵吵架来着呢吧?
怎么现在换她哄他了?
厉天爵没说话,深幽的跟无底黑渊似的眸子一动不动的盯在夏心夜的脸上。
任由眼前的人抓着自己的手,也不挣脱,也没再爆出“厉氏冷酷金句”。
“医生,麻烦你了,帮他处理伤口吧。”
看一眼厉天爵血肉模糊的手心,夏心夜就心惊肉跳的。
站一旁抖得跟筛糠似的女军医一听夏心夜在和自己说话,愣了下,忙利索的捡起掉在地上的酒精消毒水还有装在密封口袋里的消毒棉,以及成捆的纱布、剪刀、还有消炎注射液。
因为都掉地上了,所以,细心的夏心夜还特意让女军医去把该换的换了,该消毒的重新消毒一遍。
重新都准备好后,女军医刚畏畏缩缩的蹲下身想去给厉天爵处理伤口。
就见厉天爵冷眉一蹙,抽开了手,压根儿不让女军医碰。
“我要你来。”
抬眸惊异的对上厉天爵暗沉森冷的眸子,夏心夜一阵哭笑不得。
“我又不是医生,我不会啊!”
“你肯帮战寒修包扎,就不愿意替我处理?”
眼见着厉天爵语气冰冷,眼底又浮现了戾气。
夏心夜望着帐篷顶,又深吸了口气,然后耐着性子,解释:“我没有替战寒修包扎好吗!”
“夏心夜,我不管,我就要你!”
眼底的冷戾稍稍退却了些,厉天爵霸道的口气,倒是丝毫不减。
“好好好!我来!我来行了吗?”实在拿厉天爵没办法,夏心夜哀怨的睨了一旁的女军医,“军医姐姐,你行行好,能教教我怎么处理伤口吗?他手心的伤口要不要缝针?需不需要打破伤风?纱布应该怎么缠?”
在女军医耐性的口述指导下,夏心夜硬着头皮抖着手愣是帮厉天爵顺利的处理完了伤口。
最后,在满意的用纱布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后,还在思考要不要问军医需不需要多打一支止痛针,口都没开,夏心夜就听厉天爵突然冷言厉色的朝着军帐内的一干人等开口道:“都出去!没我允许,不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