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心夜虽被厉天爵护在身后,但自觉不想对不起自己肚子的她正准备伸手拿个碟子去装蛋糕吃,却从厉天爵说及“纪森”的名字之后,眸光紧缩,在厉天爵提及夏林然三个字后,更是失手掉落了那准备装进碟子里的蛋糕。
她不知道汉密尔顿公爵是谁。
可是她知道自己父亲的中文名是什么,更知道自己母亲叫什么。
是,除了她,她一家都死了。
但!
一双璀璨灵动却透着震惊不敢置信的美眸瞬得射向那被三个人扶住,似乎要心脏病发作一般的老人。
刚刚厉天爵说什么?
这个老头是谁?
他有一个儿子是谁?
“厉,厉天爵?你的话是什么意思?”
没有回答,厉天爵突然拽过夏心夜捞进怀中面对那叫汉密尔顿的老人。
“宝贝,告诉他,你的名字。”
一双美眸定定的望着不远处的老人,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之后,闻言,夏心夜的眼睛倏然眯起,脸上复杂的表情逐渐消失,突然变成了淡淡的疏离和冷漠。
她想,她知道这老人是谁了。
只是……
“我的名字,他不需要知道。”
敛眸,眼观鼻鼻观心,慢条斯理的将手中的碟子搁置一旁的长桌,夏心夜离开了厉天爵的怀抱,斜睨了汉密尔顿一眼,就头也不回的在众目睽睽之下,转身就走。
故作镇定,其实心早已乱如麻。
夏心夜是咬牙踩着高跟鞋看似面无表情毫无波澜优雅的走出晚宴现场的。
当到了外面之后,一呼吸到薄冷的空气,她立刻站立不稳的扶住冰冷的欧式圆柱。
她终于知道。
终于知道为什么那个老头子看着那么眼熟。
可是她却怎么都想不起来他是谁。
寒冬的英国,冷的似是能把人冰冻起来一般。
可夏心夜,却只穿了一条价值不菲的黑色抹胸鱼尾裙。
可她却根本就感觉不到冷。
她根本难以形容此时此刻心里的真实感受。
直到感觉到一阵温暖。
回眸,是厉天爵。
依旧是那张英俊却生冷无表情的脸,可他却细心的将自己的黑色大衣紧紧的将夏心夜裹住,再将她打横抱起。
“回家?”
“……”紧紧揪着厉天爵胸口的衬衫,夏心夜有些瑟瑟发抖,可是她脸上也一样没什么表情,沉默了片刻,“嗯。”
回到他们英国的家后,夏心夜就像没事人似的,脱衣服卸妆洗澡。
可是厉天爵却总觉得哪里怪怪的,或许是气氛。
“你早知道他是谁了?”
抱着个爆米花桶蹲在沙发那看电视一边吃,夏心夜突然冷不丁的问了一句。
“也是刚刚晚宴上猜到的。”
厉天爵并没有告诉夏心夜,他一直在调查她爷爷到底是谁。
只是每次都查不到任何线索。
直到在墓地见到梅森,听她提及她曾经是夏心夜父亲的未婚妻,而她的未婚夫是汉密尔顿公爵去世的儿子,那么,一切都串联了起来。
“老公,你记住,他跟我没任何关系。”
“恨他?”
“哪儿啊!我又跟他不熟,怎么会恨呢!以后就算遇到他咱们也就礼貌性的打打招呼,这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