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手法很娴熟,曼斯条理将她的单衣褪至肩膀,露出已被染红的抹胸来。肩上一凉,她瑟缩了一下,皇帝淡淡扫了她一眼,不疾不徐为她处理起伤口。
伤在锁骨下方,靠近心口,剑刃刺出淡长的血痕,清洗时有血水顺着伤痕滑进抹胸,她身子僵住不敢动弹,心里却鼓声大作。
皇帝心无旁骛擦拭着污血,低垂的眉眼专注而认真,并未受到任何干扰的样子,她稍稍安了心,像是感受到她的视线,皇帝蓦然抬头看她,清俊的脸上沐着月长石的幽蓝,那双眸子却晦涩难辨。
她张着唇不知说什么,清澈的眼里全是他的模样,皇帝忽然欺身拥住她,低沉的嗓音带着从未有过的迟疑,“朕……”
喻晓夏紧张地想哭,皇帝不会突然男人起来吧。
自那晚两人尴尬地互相动手后,同榻的这些日子,除开夜间惊醒时在他怀中,其余的时刻,她都与他保持适当的距离。每日清晨醒来时,皇帝已去了早朝,而晚上就寝时,两人都很默契,她捂得一丝不露,他比她穿得还要严实。
如此相安无事,她早已解除警报,可如今她袒胸露臂,向来清心无为的他,还能忍得住么。
她害怕地微微颤抖,他紧紧抱住她,重重吐息,似乎在压抑着什么,片刻后,淡漠的嗓音数落起她来,“怕?自个行动时怎么不晓得怕?私自珍藏这些画,便没想过朕会见到?他们都说朕很有耐心,朕一直以来也是这样以为,可这一次,朕觉得朕的忍耐,好似快到尽头了,朕是不是太宽待你,给了你太多时间,嗯?”
两人的关系本就诡异,皇帝从未如此坦诚过,她本欲搪塞一番,可他最后那声嗯,声线又轻又冷,夹杂的忍耐与无奈,却直击心间,有那么一瞬,令她错觉他的姿态竟有些卑微。
她愣住无法应答,皇帝沉默良久,在她耳边低低叹息,而后放开她,重又为她料理起伤来。
能拖一时是一时吧,算是侥幸逃过一劫,她暂时放下心来。
皇帝为她仔细缠好布带,她轻声道谢,皇帝没有说话,待她将衣裳一件件穿好,一只大掌将她系袍带的手扣住,她惊讶抬头,他一手握住她的下颚,便吻了上来。
微凉的唇相触,她还没反应过来,他又退离了一寸,待看清她呆住的神情,又牵唇覆了过来。这一次不是浅尝即止,他含住她的唇瓣,叩开她的牙关,长驱直入,灵活抵上她的舌。
她脑中天雷炸响,要守住城池时,为时已晚。
皇帝一定从未与人接过吻,长舌探进她的嘴里,起先停住有些不知所措,微微触动她的舌,她下意识退离,他仿佛得了趣味,便开始竭尽全力的追逐。
他那么用力,搅得她舌头发麻,她试着驱赶他,却完全不是他的对手,两人谁也不退让,没一会她便无力再抵抗,轻声咽呜。他此时才察觉不对,放缓力道舔噬她,慢慢竟吸允起来。
他本就聪慧过人,领悟起来也比寻常人要快,只片刻便得了要领。接吻一事,原来也是大有学问的,他宛如解锁了新奇的地图,一寸一寸精心攻略。
直到清晰的水声响起,她瞬间清醒过来,唇齿相依于她而言,代表相濡以沫,是情人间的亲昵誓言。若继续下去,她竟有回应他的趋势,她又气又怒,一掌抵上他的胸膛,用力将他震开,反手给了他一耳光。
清脆的掌声回荡在房内,钟昊然候在外面,不知内里发生了什么,他心中一直为十一担忧着,此时忍不住出声问候。
良久后,才传出皇帝低沉的声音,平稳而淡漠,一如往常,“无妨。”
房内却似寒霜降临,他嘴角勾出嘲讽的弧度,眼里露出失落的痛色。
她心随之抽搐,所有的愤怒与气恼,一股脑都烟消云散了,她不安捏紧衣袍,“我……”
皇帝忍耐闭了眼,再睁眼看她时,面上已是不悲不喜,但他的目光却那么凉,一瞬不瞬盯着她,仿佛要将她看穿一般。
她被他看得心底发毛,到底还是怕了起来,她适才什么都顾不上,并没有控制力道,皇帝白皙的脸颊,红印那样明晰。
她真是被气糊涂了,推开他再哄骗便是,怎么直接上手了。他与她在一起,姿态摆放得不高,她便真的忘了吗,他可是一国之君,并不是能任人鱼肉的平民。
粗略这么思索,她早已忘记皇帝吻她的羞愤了,一心一意担忧起自己的小命来。她知错就改,诚恳认错,“对不起,皇上您人中龙凤,求而好学,想要事事精通很正常,我应该全力配合的,只是我适才太过惊惧,一时不慎出手伤了您,全是我的错,还望您宽宏大量,不要和我计较。”
若不是他惊到她,她也不敢动手打他嘛,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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