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就是人人称羡的存在。
齐月娘姐弟三人虽得父亲疼宠,却不得嫡母欢心,且其父不过是庶子,在家中本就不得宠,娶的妻子不合心意面和心不合。
只是齐月娘的姨娘与其父倒是情投意合的恩爱夫妻,她姨娘家才是真正的家道中落,原本大家闺秀的她,为了筹钱给她娘治病自卖己身,尚幸遇到齐月娘的父亲,她虽委身作妾,但在教导孩子上头,却极为用心,比正室教嫡子女还细致。
这也是齐月娘能被二皇子赵言,亦即瑄王看中,想娶其妻的主因。
只可惜她知亲娘娘家何以家道中落,所以不想涉足皇子间的争权夺位中,更不想把家人牵扯进去。
可她没想到,嫡母带她出门赴宴,竟是想把她推给七皇子诚王赵泽,原来她此前有次随嫡母及其娘家人出门上香时,被七皇子诚王给看上了,诚王只知齐月娘嫡母娘家人,因此以为是那家的姑娘。
为了抱得美人归,诚王许诺嫡母娘家人许多好处,直到要纳进门了,嫡母娘家人才知道,诚王要纳的人根本不是他们家的姑娘,而是姑太太家的庶女。
嫡母知道后,怕庶女去跟瑄王告状,便抢先跟家主说了,于是乎家主同意这门亲事,可齐月娘不愿意。
嫡母为了娘家的好处,怎么可能放过齐月娘,幸好齐语菲回来了。
齐月娘找她求助,齐语菲便为她安排,让她住到山上去,结果显亲王就成了她的良人。
齐月娘如今有喜,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齐语菲,在她心里,只有齐语菲是可靠的。
齐语菲对这个侄孙女不过顺手所为,现在见她派来的人,不禁有些感慨,成了显亲王心尖上的人之后,连她身边的丫鬟也都鸡犬升天了啊!
瞧瞧这丫鬟身上穿戴的,可全是内造的呢!“回去之后,别再穿戴这些内造的东西了,知道的说你们不懂事不知者无罪,不晓得的可就能说你们姨娘托大,竟敢把内造的东西赏给丫鬟用。”
内造的东西不是不能给侍候的宫女、太监使用,但,人家主子的身份高啊!全是宫里的娘娘,可她家姨娘是何身份?显亲王的良妾,连侧妃、庶妃都不是呢!她的丫鬟怎穿戴得起内造的东西?
要知道有些王府里,不得宠的侧妃、庶妃手头上内造的衣服和首饰都没半件呢!她家齐姨娘倒好,东西多到都能赏给丫鬟穿用了?
这岂不是成了显亲王野心勃勃的证据了?
心腹丫鬟几乎给跪了!
她一个丫鬟哪晓得这些啊!怎么她家姨娘赏给她的东西,她穿戴出来给主子挣脸,却成了给主子抹黑的证据啦?
心腹丫鬟虽不懂,但胜在她听话老实,见过齐语菲之后,她就回了三房,找了她老子娘,把那身衣服和首饰全换下来,用包袱皮包了,打算带回去。
“唉!我说她姑啊!你跟着姑奶奶进了王府,难得回来一趟,这,你这身,可都是好东西啊!不如就留家里,好给你侄女儿、侄媳妇们穿戴吧?”
心腹丫鬟才被齐语菲说了,见嫂子涎着脸讨要,不禁沉下脸,“是好东西没错,可这些东西,连我都穿戴不得,我侄女儿、侄媳妇更不用说了,你啊!就别妄想了,这身衣服和首饰回头都得还给姑奶奶的。”
“怎么回事啊?”
心腹丫鬟的亲娘素知女儿秉性,但凡她或她嫂子开口,她就没有不应的,谁知今儿竟然撞了铁板。
“您知道我刚刚去见谁吧?”
“知道,知道。”齐语菲在齐家可以说是个传奇的人物,女儿回来就径直去见她,“是姑奶奶让你去找她的?”
心腹丫鬟点点头,她娘又道,“是她提点你的?”女儿去见过齐语菲,然后回来就换下身上的穿戴,可见女儿那身穿戴有问题。
“既然姑太太说了,那……”
心腹丫鬟无语,她娘把这辈份都搅混了,其实也不能怪她娘,齐家孩子众多,齐语菲是长房老太爷的女儿,她家小姐是三房老太爷的曾孙女,从小姐这边喊齐语菲得喊姑祖母,她们下人得称呼她姑老太太的。
也得亏这位姑老太太不介意,要是换别个讲究辈份的,肯定要大作文章。
“你和姑太太屋里的人熟不,要是有机会,就帮帮娘,和你姐及嫂子吧!”家主看起来虽年轻,可实际上她的的真实年龄是瞒不了人的,没看她儿子都老态龙钟了,她还能年轻到那儿去?
等她一死,家主的位置自然是长房的人接,大老太爷年事已高,自年轻就不是个管事的,难道年老了接任家主,他便扛得起?别逗了,长房的大爷们也都是甩手掌柜,偌大的家业交到他们手里,那只有亏的份。
更何况,之前才受到重创,如今的齐氏得好好休养生息,看来看去,也就齐语菲这个曾在南楚,掌理齐氏在南楚所有产业的姑老太太扛得起齐氏这个重担。
所以她们现在不巴结讨好这位姑老太太,难道等她接掌家主才来巴结?
心腹丫鬟听了她娘这番分析,心里其实也有不小的触动,不过眼下最要紧的,是如何在显亲王妃的紧密监视下,顺利产下健康的孩子。
倘若是个儿子就好了!不过就算是女儿也不打紧,重要的是小姐有子嗣傍身,下半辈子有靠,她们这些侍候的人能有盼头,那才是最要紧的。
“我听说,那个定国郡主害得她爹倒了大楣,现在如何了?”
“还能怎样啊?如今她婆家的人管她管得可严了,亲王妃三天两头的去蔡府看她,就是希望蔡府的人能对她宽容些,别再管她管得那么严,可是,人蔡府还不是照样管得严严实实的。”
心腹丫鬟的娘听了不由咋舌,这要是一般老百姓,被人抓到红杏出墙,那就只有浸猪笼的份啊!哪能像这郡主娘娘这样,婆家还得照样供着她?
“我听人说,那个黎大教主可邪门了,但凡招惹他的,都没好日子过。”
“邪门的可不止他一个,定国郡主招惹的是他徒弟,虽然蔡府和王妃都说,是黎大教主出手教训郡主娘娘的,可我听王府的下人们说,那天黎大教主根本就没去锦衣坊,从头到尾那屋里,就只有黎教主主仆和郡主及侍候她的下人。”
心腹丫鬟的娘想了想,脑子愣是没绕过来,一脸不解的看着女儿,她女儿嗤笑一声道,“我们猜啊!从头到尾教训郡主娘娘的,就是黎教主一个人,您想想看,那么个娇滴滴的姑娘家,是怎么把郡主娘娘主仆给弄昏的?邪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