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边的岩壁上再次出现了壁龛,但和先前不同的是,壁龛里的石佣是人身兽面。
这些兽脑大多数都雕刻的很凶猛,而且很奇特,青面獠牙,像四只眼,没有嘴巴的这些,很像一些动物的组合体,比如老虎和牛。
我想着随便搬一尊回去,也够我吃很久了,可惜这是墓室,不敢随便动,说不定石佣下面就是什么机关。
我用手电晃了晃,看起来这里应该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令人费解的是这里居然没有机关。
而我手电晃过的瞬间,被我捕捉到一个黑影,我心里发毛,不会又是遇见什么怪物了吧!
我提醒云沐注意,自己则全神戒备的朝前走,这种地方我一个人自保都成问题,更别说和云沐一起。
她虽然会一点三脚猫的功夫,但对付这些怪物根本不起多大的作用。
这样走着走着,我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还好那个黑影没有再出现,我在心底安慰自己,是自己眼睛看花了。
“又是岔路!”我皱了皱眉,前面又是一左一右的两条岔路,如果跟着墓道直走,那就要撞南墙了。
不撞南墙不回头,可惜我们现在回不了头,岔路口有一块差不多六十公分的石碑。
我赶紧上前察看,石碑的形状和祖国边界线的界碑差不多,上面有两句诗:“可怜夜半虚前席,不问苍天问鬼神!”
这两句诗出自李商隐笔下,本意是讽刺汉文帝虽然求贤若渴,但仍然不重用才高八斗的贾谊,针砭时弊。
但不知留在这石碑上是何意,难道是让我算卦问路?
我抓了抓脑袋,对于算卦一途我不了解,前文提过,玄门有山医命相卜五个分支,算卦自然是最后一门才最在行。
况且算命和看病一样,讲究的是望闻问切,现在我去问谁?不只有问鬼神了。
“这算命我不在行!”我对云沐说。
云沐俯着身看了看石碑,惊道:“好像下面还有字!”
“是吗?”难道云沐比我眼尖?
“不信你看!”云沐指了指石碑的底部,我顺着看去,石碑底部确实还有一些密密麻麻的小字。
只不过太小了,非得凑在石碑跟前才看得清。
人的好奇心很重,如果能重来我绝对不会去看,但我还是看了,石碑底部有一句话,古文:“若汝能识焉,命不久矣!”
吓得我倒吸一口凉气,古人也知道吓人,翻译过来的意思就是:“如果你能认识,那么你就快死了!”
就在我惊魂未定的同时,只见石碑里以不可思议的速度伸出一只手来,云沐在我背后发出一声尖叫:“啊!”。
石碑里伸出手来,真是生平仅见,可能这块碑就是个诱饵,好奇心害死猫。
我这条咸鱼终于上钩了,毫无防备之下,隔得这么近,我根本避无可避。
这似乎有些天方夜谭,但在《聊斋志异》中有这样一个故事,那就是兰若寺的壁画,兰若寺至今犹在,至于是不是真的有藏在墙壁上的妖怪就不得而知了。
云沐的尖叫声传来的同时,那只仿佛九阴白骨爪的手已经抓住了我的肩膀,同时我感觉整个墓道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我眼前一黑,像天塌下来一样,耳边没有了声音,也看不见任何东西。
除了黑还是黑,整个世界仿佛归入了混沌之中,我脑袋里闪出最后一个念头:“我是不是快死了?”。
浓重的无力感包裹着我,是不是坠入阿鼻地狱了?
我就像准备破壳而出的小鸡,睁眼闭眼都是一个样,等待我的又是什么降临?
我的嘴巴完全发不出声音,像声带被剪断了一样,但我的意识清醒,我被一只怪手拉进了石碑中。
在黑暗降临的最后一刻,墓道在往下沉,不知道云沐怎么逃过这一劫。
我渴望黑暗中有一道曙光出现,就像贯穿夜幕的太阳一样。
我并不想像游荡在三界六道的孤魂野鬼一样,居无定所,永远困在石碑中。
口不能言,身不能动,我一直保持着下坠的姿势,这石碑到底有什么魔法,居然会把一个大活人吸进来。
忽然,就在我闭目等死的时候,终于有光照了进来,但这并不是耀眼的太阳,而是刺眼的红光,就像铺天盖地的血流一样,充斥在我眼前。
红光万丈中,一个个面容扭曲的脑袋挣扎着向我扑来,我从他们身上完全感觉不出一丝生气,只有无穷无尽的怨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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