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他却是知之甚多,自从朱元璋在洪武年间,修订了《大明律》,明朝的法律便深入人心,日后的《大诰》便是寻常老百姓都知道,足见明朝律法影响。
自己如今是参将,虽是被杨士奇阴了一把,但也是朝廷记录在册的官员,就这么走了,丢人不说,说不定还真丢了性命。
“娘的,不就是一座古城,一群散兵么,我杨峥什么没见过,难道还怕了他们不成?”杨峥哼了声,大声说道,只是心中多少有些不舒服,语气不免有几分怨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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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航一听这话儿,顿时心中大喜,忙道:“大人能这么想就对, 杨大人虽骗了大人,可也是对大人的能力极为信任,不然也不会将这些散兵交给大人了?”说道这儿,左右瞧了一眼,忽然压低声音道:“其实尚书大人对大人还算不错,答应大人的大炮,我听说已经派人运进城了,比大人预定的一门,还多了一一门?”
“当真?”杨峥惊喜道,语气不免大了几分,急忙看了一眼四周,见这四周的众人不知被那惟妙惟肖的口技所吸引,对于两人的这些亲密动作,早已视而不见。
“嗯,这个是尚书大人亲自告诉我的,尚书大人是当今大学士,皇帝身边的红人,自不会骗我?“ 高航说着脸上涌出一丝得意,能被杨士奇看重,自然值得高兴。
“哼,那可不一定,杨士奇那老头,旁的不会,阴人,骗人最拿手了,我就是活生生的例子!“杨峥人就一脸的不满道。
小月听他对将当朝的尚书大人,大学士喊做老头,叫的不亦乐乎,不免暗他胆子不小。
高航也是一脸的苦笑,心道:“说当朝的尚书大人,大学士最拿手的骗人,这话说出去,只怕不被人骂死,也要被口水淹死!”
有了两门大炮,又有大明律法限制,杨峥纵是满肚子的不满,这会儿也发作不得,况且他这一次来除了做这个参将之外,还兼带着救人,说起来做参将不过是他的副业而已,好点坏点也不打紧,只要能救人就好。
如此一番安慰了一下,心里的那股怒气消了不少,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水酒,道:“既来之,则安之,虽然杨老头为人无耻,骗了我,但我杨峥是什么人,人称诚实小郎君,既答应了人,岂能说话不算数,这杭州古城还是要去的,熟悉情况,气氛也好?”
高航听得好笑,心道:“刚才也不知是谁死活要走,便是尚书大人的面子都不给,如今见有门大炮才肯留下来,真不知这诚实小郎君的称号是自封的,还是旁人送的?” 这些话儿,只能烂在心里,他可不敢说出来,不但不能说出来,还得陪着笑脸道:“是,是!要么怎么说杨大人是人称诚实小郎君呢?”
杨峥点了点头,道:“你记住最好啊,做人啊,什么都可以不要,唯独不能丢了诚信二字?”
高航与小月相识一望,差点没咬掉了舌头,各自心道:“这人怎么这般无耻!”
既要去杭州古城,杨峥就迫不及待的想了解里面的情况如何,喝了一口水酒问道:“里面的这些散兵当中,可有什么刺头的人物?”
高航显然不明白刺头是什么意思,茫然问道:“大人说话高深莫测,卑职不能理解,敢问大人何为刺头?”
杨峥心头一愣,心道:“难道这个时代还没刺头这种说法?”、
嘀咕了声,解释道:“就是这些散兵当中可有什么大人物的弟子,亲信在里面?星二代,富二代,官二代什么的?”
高航勉强理解了杨峥的话儿,想了想道:“这些兵多数来自南京杭州一代,要说富二代,星二代、官二代倒是有一些,只是自成祖皇帝迁都北京,南京作为陪读,地位不如北京, 所以这里的富二代、官二代比起北京要安分了许多?”
“想不到迁都还有这种好处?”杨峥点了点头道:“总算是杨老儿还有几分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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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解:《大浩》是朱元璋亲自写定的刑典,明初洪武十八年(公元一三八五年)十一月,发布《大诰》,也就是整理这一年审判贪腐方面的重大案件,以诰文的形式向全国发布,告诫官吏们,不要重蹈覆辙。包括《大诰》《大诰续编》《大诰三编》《大诰武臣》四部分,统称《御制大诰》。洪武中期,官吏贪赃枉法、豪强兼并、脱避粮差日趋严重。朱元璋为维护封建统治,遂将“官民过犯”典型案例辑录成帙,仿周公《大诰》之制,于洪武十八年冬刊布《大诰》七十四条,十九年春刊布《大诰续编》八十七条,十九年冬刊布《大诰三编》四十三条,颁行天下,诰戒臣民。反映了明tai祖治乱世用重典的思想。因为过于严酷和过多体现明tai祖个人特征,故《大诰》在洪武之后基本不再行用。
朱元璋规定:《大诰》每户一本,家传人诵。家有《大诰》者,犯笞、杖、徒、流之罪减一等;无《大诰》者,加一等;拒不接收者,迁居化外,永不令归。学校课士和科举策试也以《大诰》为题。据说其时各地讲读《大诰》的师生来京朝见者达十九万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