型左|轮手|枪,口径9毫米,全长292毫米,重量1190克,弹容6发。”暮寒颠了颠手里的枪,轻声开口。
“果然是行家。”凯勒鼓掌笑道,“那么,请吧。”
暮寒调转枪头对准了凯勒。
“你干什么!”查理大喊一声,抽出了腰间的枪。
隔间有挡板缩回去,露出一个个枪口。
“这个房间里至少还有五把枪对着你们。”凯勒纹丝不动,看向了夏筱苒的方向,“就算你有信心躲得过去,她呢?”
“这样看来我岂不是没有别的选择了。”暮寒挑了挑眉,收回了枪口,把玩了几下,眼中闪过一道寒光。
“暮寒!”夏筱苒脸色有些苍白,伸手拉住了暮寒的胳膊,摇了摇头。
角落里的陈奕烽倒是没说话,只是微微皱了皱眉。
“打个电话可以吗?”暮寒突然问道。
凯勒一愣,将自己的手机丢给了暮寒,冷声道:“这里是法国,不是华夏。你们华夏不是有句话叫‘强龙不压地头蛇’吗?更何况你我都是龙。”
暮寒没说话,接过了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我是暮寒,遇到点麻烦,需要你的帮助。”流利的意大利语从他口中传出,“时装周刚刚结束,你应该还在巴黎吧。”
似乎得到了对面人肯定的答复,暮寒又道:“king酒吧,十分钟。”
“他是谁?”凯勒神色有些阴沉,看着暮寒气定神闲的样子,突然有些不好的预感。
“里瑟……”
凯勒的脸陡然苍白。
“……德卢卡。”
暮寒补充完了这个名字。
“不!”凯勒猛然摇了摇头,“你不可能认识他的!”
“拭目以待。”暮寒勾了勾嘴角,拉着夏筱苒坐了下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似乎很长又似乎只是很短的一段时间。
某一刻,房间的门突然被人推开。
一个黑色正装的人出现在门口,推开门的,是之前守在外面的黑衣人。
凯勒脸色有些灰败,能够让她的手下开道,无声无息走进这里的人,只有那个被黑手党上下奉若神明的男人。
黑手党教父,里瑟·德卢卡。
他走进来,看到桌上的左|轮手|枪,顿时明白了大半。
“亲爱的寒,好久不见。”他笑着冲暮寒张来了双臂。
“学会中文了?”暮寒倒是愣了一下,随后也笑起来,起身跟他拥抱了一下。
“对啊,这么久终于学会了,中文真是世上最难的语言。”里瑟耸了耸肩,到现在,他的汉语也只能算是及格,“这位是?”
夏筱苒站起来,笑着伸出手,道:“德卢卡先生你好,我是暮寒的未婚妻,夏筱苒。”
“噢,可爱的小姐。”里瑟握了握夏筱苒的手,“你有一对非常漂亮的酒窝。”
“谢谢夸奖,你也很帅气。”夏筱苒歪了歪头答到。
这个人,就是黑手党的教父吗?她暗暗想着,里瑟·德卢卡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儒雅的学者,浓密的棕色短发,深邃而立体的五官,一双绿色的眸子里充满着睿智的光芒。
这样的一个男人,三十岁的外表,四十岁的气质,五十岁的眼睛。既便是一向对外国人无感的夏筱苒也不得不承认他所具有的魅力。
“我可以带朋友走了吗?”暮寒转头冲着凯勒公主问道。
“教父都来了,我还有选择的余地吗?”凯勒苦笑了一声,问道:“你为什么一开始不说?若是开始就知道你认识教父,”她咬了咬牙道:“我绝不会打你的主意,甚至会亲手把你的朋友送回去。”
“一开始我没想着麻烦里瑟。”暮寒摇了摇头,“我以为可以把那个家伙赎回来。”
“结果凯勒让你玩俄罗斯转盘?”里瑟插嘴道。
暮寒点了点头。
“我记得,我第一次认识你,就是在俄罗斯转盘的游戏上吧?”里瑟拿起了桌上的金色手|枪,“那个时候,你也就十几岁。”
“对啊。”暮寒也笑了笑,“我就进过那么一次赌场,恰好救了你。”
“我记得,你是玩俄罗斯转盘的高手,仅凭声音就能判断出子弹的位置。”里瑟挑了挑眉,“今天居然没出手?就这么把我叫来了?”
“再精于此道,也不能保证百分之百的正确率。”暮寒转头揉了揉自家姑娘的长发,眸色温柔,“而我,已经不敢再去冒哪怕百分之一的危险。”
“你该是属于天空的。”里瑟顿了顿,突然换了意大利语说道。
“子非鱼,安知鱼之乐?”暮寒回到。
“……能不能说点我听得懂的。”
“你以为我是作茧自缚,却不明白,我就算画地为牢,也是心甘情愿,乐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