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权,是个十分必要的选择。
先帝打下江山后,吸取前朝经验教训,不相信诸大臣,只相信自家子侄。天下初安,便大肆分封姬姓王爷。这些王爷,有封地,有税收,有兵权,有属臣,在自个儿封地上就是一个小朝廷。
如今,主弱臣强,内斗将起,外敌环伺,眼看着世道将要乱起来,只有手握兵权,才能有栖身之地。
我点了点头,对邵远说:“我懂了。”
我们两个就这样谈妥了联手的事情。
出了门后,邵远说:“我来扫尾,你们带她离开。”
我忍不住皱眉,却见他坚持己见。无奈之下,我只能把后续计划告诉他。
邵远点点头,然后当着阿衍的面,亲自将我送上马车。
王墨驾车,将我们三人都带走了。走到一半的时候,我拉开车帘,对王墨说:“停车,我们回去。”
阿衍狐疑地看着我:“阿姐?”
我从车座地下拿出一个包裹,说:“你们三人身上都溅了血迹,先去换上干净的衣裳,原来的就烧了。注意不要留下任何痕迹。我在车里等你们,一旦你们换好了,我们马上返回之前潜伏的小树林,天亮再回去。”
阿衍没有多言,和王墨顾单二人轮流去换了衣服,又生起了火,将原来的衣服烧了,把灰埋在了深坑里。
坐到车上后,阿衍才问我:“阿姐,为什么要等明天再进城?”
我问他:“你想不想看看,今天这事儿,是怎么把皇后整的灰头土脸的?”
他点点头。
我闭上眼睛假寐:“那就等着,明天进城后就有一出好戏。”
今天这么折腾,我确实也累了。原先不过想靠着休息一番,没想到后来真的睡着了。
等我再醒来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身上披着阿衍的外套。
王墨正赶着马车往城里去。在这寂静的清晨,马儿“哒哒”地马蹄声格外明显。
快到城门的时候,前方传来了喧哗声,还有不少人此起彼伏的惊叫声。我把衣服还给阿衍,撩开车帘往外看。
只见城墙上,吊了几十具尸体,各有各的死状,乍一眼看去,委实壮观和恐怖。
城墙墙面上,贴着一张告示,一个老秀才在哆哆嗦嗦地念着告示上的内容。
“…;…;以上诸人,助纣为虐,随罪人宋瑞围剿顾太保一家,后被判绞刑,又有皇后只手遮天,以其他无辜之性命,代替诸人刑场受难,瞒天过海,将诸人从天牢换出。此等倒行逆施,吾虽为游侠儿,上无功绩于朝廷,下无贡献于老父,心中亦有不愤,故取诸人首级,以讨伐皇后恶行…;…;”
围观的百姓已经被吓晕了好几个,其余的,都在窃窃私语。
“一下子杀了这么多人,我看杀人的这个,也是个心狠手辣的。”
“唉,你知道什么,咱们这位…;…;实在是造孽太多。柳树胡同里赵寡妇那个儿子,你知道不,长得那叫一个俊,后来不知怎么的失踪了,几天后被找到的时候,已经是乱葬岗的尸体了。赵寡妇哭得眼睛都瞎了,去报案,刑部又不肯接。你道为什么?刑部一个小吏喝醉酒后对去探问情况的人说的,皇后看中那小子的样貌了,玩弄了几天后腻了,就叫人灭口了。你说这…;…;唉!”
“哎哟,那可是皇后,皇上头上的绿帽子可大发了。”
“谁说不是呢。”
“这皇上也不管管?”
“听说皇后的爹,侄子,手里捏着几十万军队的人呢,哪里管得住!”
“你说,这晚上的时候城门虽然紧闭,但城门上是有人值夜的,那游侠儿是怎么把这么多死人挂到城墙上去的?这可是真本事了!”
“嘘,你不知道吧,我听说这守南门的,是杨国舅的人。杨国舅和皇后,掐的你死我活的,指不定是他自己做的,用游侠儿假冒呢。”
“这天家的事儿,可真是…;…;”
零零碎碎的议论声不断地传过来,阿衍放下车帘,问我说:“阿姐,接下来要怎么做?”
我看着外面的动静,似乎还有事情要发生,便对他说:“再等等。”
果然,没过多久,各府的少爷和管事就骑着快马飞奔过来,都聚在城门地下。一看到城墙上挂着的尸体,那些奴仆便开始哭嚎:“我的少爷啊,您怎么就怎么惨啊!您死的好冤啊!”
我看到丁家的大少爷在自家管事屁股上狠狠踹了一脚,大骂:“嚎什么丧!快想办法把我弟弟放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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