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算什么东西?“任凝舞面无表情的抬眸看了眼任仁,一双眼睛不带丝毫感情,就像死湖一般波澜不起。
任仁被任凝舞的眼神吓的倒退几步,吱吱唔唔半天说不出话来。
“二,二小姐,大少毕竟是你哥哥,你、你……”任燕被吓得毫无血色,结结巴巴的想要阻止任凝舞。
任凝舞手下动作一顿,看着面色已经变成猪肝色的少年,没想到竟然是这幅身子的哥哥。
尚且能力没有恢复的任凝舞不打算惹太大的事,而且这个少年在拔剑时杀意并不重,大抵是因为气急罢了。这么想着,任凝舞松开了左手,任心明猛地咳嗽起来。
“下次再那剑指着我,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
任心明恐惧的望着任凝舞面无变情的脸,怕的连滚带爬的往外跑,等躲到一群小厮背后时才强壮着胆指着任凝舞吼道:“二傻子你等着,我要把这事告诉爹!”
说罢便快速冲了出去,任仁心有余悸的看了眼任凝舞,心想,今天二小姐讲话清晰,身手又敏捷狠毒,怎么可能是个傻子!看来今天这事得赶快去告诉夫人。
任仁转身疾步跟上奔跑的任心明而去。
“完了完了,这下惹祸了。”任燕的小脸一下变得苍白。
任凝舞想了想,对任燕道:“先回院子,我有话问你。”
任燕点点头,有些无精打采的跟了上去。
一回到自己的院子,任凝舞就觉得浑身舒爽了不少,她走到亭子里坐下,并指了指她对面的石凳对任燕道:“坐。”
任燕惶恐的摇了摇头,回到道:“奴婢不敢。”
任凝舞到也不强求,淡淡的瞥了眼任燕,便将目光偷到满潭的荷花上。
“我迷迷糊糊了这么多年,最近才清醒过来,想问你一些事情。”
“二小姐不傻……痴病好了?”
“嗯。”任凝舞轻轻点了下头:“这里是哪里。”
“额,这里是相府啊。”
任凝舞默然,停顿了一下问道:“我爹和我娘呢,这几天似乎都没见到。”
任凝舞因为受伤在床上躺了两天,除了任晋这个爷爷,别的至亲根本没来探望过,所以她有些疑惑。
任燕愣了一下,看任凝舞转过脸来冷冷的凝视着她时,心里莫名升起一股恐惧和压力,只好低声说道。
“三夫人当年在怀上二小姐时收到袭击,导致二小姐早产,同时夫人也因为受伤过重没熬过来,去世了……至于相爷。”任燕又顿了一下,小心翼翼的说道:“相府的人都知道,自从小姐诞生,相爷就从来没接见过小姐,除了一年一次的家祭才堪勘见上一面。”
“他为什么讨厌我。”任凝舞问道。
“这……”任燕面露尴尬:“二小姐我说了你可不要怪我。”
看任凝舞点了点头,任燕才继续说道:“三夫人是个奇怪的人,不知来自哪里,平日也什么话都不说,当初相爷只是因为可怜她才收留了她,但因为一次意外让三夫人怀孕了,只好娶进家门。那之后相爷就对三夫人不闻不问。倒是老夫人心好,觉得相爷对不起三夫人便一直照料着,直到那次刺杀连老夫人都赔进去了……相府的人都说二小姐是煞星,一出生就搞死了自己的亲娘和亲奶奶,相爷自然也更加不待见了。”
任凝舞了然,但又有些奇怪,原身“害死“了自己的奶奶,即使奶奶临终托付,原身的爷爷也会有膈应,毕竟是害死了自己结发妻子的人,怎么可能如此疼爱?任凝舞觉得其中必有猫腻,但她也没想过去追究。她对这个家感情不深,或者干脆说没有,只是毕竟占用了人家的身体,所以她会尽自己的所能保佑任家度过一次劫难,然后两不相欠。
“二小姐,相爷让你去大堂。“
一个傲慢的声音传来,任凝舞垂眸看着满潭清荷微微颤了颤睫毛,没有转过头来,倒是任燕侧身看见来人不由煞白了脸。
“任总管。“任燕谦卑的朝来人福了下身,任容高傲的轻抬下巴,一双眸子如利剑般直直的射向任凝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