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凝舞醒来的时候是在一片荒凉的戈壁滩,她抬起头,天空是一种蒙蒙的灰色,低下头,脚下干裂的土地是干涸的暗红色,鼻翼间充斥着鲜血的味道。
“凝舞,你醒了。”一个温暖好听的声音传来,在这片荒芜的土地上让人心里一暖。
“哥……哥哥。”任凝舞看着眼前陌生又熟悉的少年,瞳孔微微收缩。
任宗封略显疲惫的脸色充盈着温暖而宠溺的笑容,他将手背轻轻搭上任凝舞的额头,道:“已经退烧了。”
任凝舞面无表情的垂着眼睑,面色苍白,双手握拳,十指紧紧的扣着掌心。
“走吧,我们必须要赶路了。”
任宗封背起任凝舞,任凝舞也顺从的靠在他背上,一言不语。
少年的背部很温暖,有任凝舞贪恋的味道和温度。不知道走了多久,天空依旧是灰蒙蒙的,世界依旧荒老孤寂,任凝舞忽然问道。
“哥哥,你恨我吗?”
“嗯?凝舞为什么这么问?”任封宗疑惑,随后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语气略微严肃道:“凝舞,这事不怪你,明白吗?爷爷是被该死的丧尸杀死的,和你没有关系。“
任凝舞突然想起来了,这个时候应该是爷爷为了救自己刚刚死去,答应带自己上路的司机却反悔将她仍在了半路上,但运气很好的是她很快就遇上了赶来找她的哥哥。不过和哥哥同行的嫌弃她是个累赘,不愿意带上她,哥哥便带上自己独自前往w市寻找父母。
自己又因为受了惊吓发起高烧,病了三天才好。在这期间他们寄宿在一个小型基地。说是基地也不恰当,此时末日才刚刚开始不久,人们还处在惊慌错乱之中,难以组织起来。
那个地方只有几百人,老大是个死囚犯,末日后占据监狱这座堡垒倒是嚣张一段时间。也就是在那座监狱中,任封宗死了。
“你是谁。“任凝舞语气平淡,却隐隐的包含怒意和杀气,她的逆鳞是至亲,触之必杀!
感觉到那双苍白孱弱的手掐着自己的脖子上,任封宗的脚步停了下来。
“凝舞,怎么了。我是哥哥啊。”
任凝舞眼神微暗,也不说话,只是双手开始慢慢合拢。只是无论她多么用力,那个少年白皙的颈部也没有丝毫变形,仿佛钢筋般坚硬。
“呵呵。”任封宗突然低笑起来:“凝舞,你的心真狠,明明已经杀过我一次,还想再杀一次吗?”
闻言,任凝舞手中的力道顿时一缓,双眸瞪大。她心里一直有道砍,一直以为任封宗是自己杀死的,所以她不断忏悔不断愧疚,如今听到任封宗的怪罪,她心里突然颤抖起来,似乎看到真正的任封宗站在她面前指责她。
“凝舞,你是我的亲妹妹啊,你怎么能害死我呢?”
“凝舞,如果不是你,我就不会死了啊!”
“都是你的错都是你的错!是你杀了我。”
“不……”
任凝舞面色苍白,她紧抿着毫无血色的双唇,眼中闪过一丝迷茫。
“不,就是你。”
任凝舞有些呆滞的抬头,发现自己竟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地上,任封宗站在她对面,被一个高大丑陋的男人掐着脖子提在半空中,任封宗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一双眼睛像要爆裂般往外鼓。
“是你杀了我,是你杀了我。”
任凝舞全身冰冷,遥远的记忆和眼前的一幕渐渐重合起来。她有些不稳的往后退了一步,那个被提在半空的少年看着她的慌乱,嘴角渐渐勾起一个笑容,似乎阴谋得逞,但他的笑容很快就僵住了。
任凝舞很快就冷静下来,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一双眼眸无悲无喜。这是对家人的信心。不可否认哥哥的死对她来说一直是个黑暗的回忆,也是自己害死了哥哥,但是,她相信如果是哥哥绝不会怪她的自私。因为如果换位思考,任凝舞想以自己的生换取在意的人的生命,就够了。没有责备和埋怨,至亲的感情是不容质疑的。
“我不知道你是谁,不知道这里是哪里,也许只是一个梦魇,但是我很讨厌别的东西用我哥哥的样子在我眼前乱晃呢。”
用陈述的语气说道,任凝舞体内的能力猛然流转起来,双腿猛然发力,如闪豹一般冲向“任封宗”,在对方错愕的眼神下左手化刃毫不留情的往命门而去。
“噗——”
“任封宗”狼狈的在滚在地上,那提着他的大汉如雾一般散去。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任封宗”趴在地上,突然低低的笑起来,随后又大笑起来,宛如痴癫。倏然,“任封宗”抬起头来,一双猩红的眼睛死死的盯着任凝舞。
任凝舞看到“任封宗”的眼睛微微惊讶,似乎在哪里见过这双眼睛,正思考时,“任封宗”很快就给了她答案。
之间任封宗缓缓的站起,微微垂着脑袋,一双血眸冷冷的注视着任凝舞,然后双手突然变成了一双血刃!
“血刃!……”任凝舞有些惊讶的瞪大了眼眸,“任封宗”勾起一边嘴角。
“血刃,呵呵,几乎所以见过我的人都这么称呼我。但是你胆子可真是不小啊,竟然想要驾驭我。”血刃似笑非笑的看着任凝舞,说道。
“知道吗,我从来没有主人,也没有人有资格做我的主人,每一个想要拥有我的人,都用自己的鲜血来浇筑我的身体,用自己的灵魂给供给我营养。”
血刃对着任凝舞舔了舔唇,露出一副贪婪的样子:“你也不例外,好久没见到这么强大的灵魂了,咯咯,真是让人兴奋啊!”
说完,也不待任凝舞反映,血刃微微弯下腰猛地俯冲过来,速度快到只剩下一道残影任凝舞就惊骇的发现对方已经冲到了她的面前,那双血刃已经紧紧贴着她的面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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