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后,婧韵就一路小跑着回来了。
“小姐,被换了三个管事。”婧韵喘着气着急道“膳房的福管事,账房的吴管事,还有总管府里的方管事。”
云清嫣心中陡然一沉。
这说明娘是真的在防着她的,也是真的要来削掉她的手脚。
一上来就换掉了这么重要的三个管事,那接下来一旦找到合适的人选,府里的管事会被陆续换掉,没被换掉的还会陆续向她投诚以求自保。
先是府里的庶务,然后就会是生意上的事。
再接下在账目上发现支出的蹊跷,顺藤摸瓜找到上庄里的女卫,那她就连最后的筹码都被捏碎。
这是在抽丝剥茧般把她一点一点的削弱。
“婧琳,你去让几位管事过来一趟,记得别惹人注意。”
婧琳急忙点头道“是。”
“小姐,”婧画攥着药瓶回来,欣喜道“这药没事。”
就是便宜了点。
“嗯,是我太敏感了。”
怎么会明目张胆到在这瓶药上面动手脚,云赫氏又不蠢。
婧画闻言还想说什么,但还是停住了嘴。
小姐还只是个小孩子,被亲娘夺权后能做到这一步已经很好了,她又何苦非要打破小姐所有的幻想呢。
在等婧琳回来的空闲里,婧柔和刘嬷嬷抹着泪一五一十说了书言姑姑的事,婧画听到后被气得不轻。
“咱还没虎落平阳呢就被犬欺,”婧画气冲冲掏出了绢子递给婧柔“别哭了,以前不都挺过来了,现在小姐比以前厉害那么多,咱们怕什么。”
“嗯,对!”婧柔抽着鼻子点点头。
听到她们的话,云清嫣摇着绢扇的手停住了。
她掌权已有两年,身边这几个丫鬟为自己办事的时候得罪的人不少。
旁的不说,失势后最先被欺负的就是好拿捏的婧柔,其次是处处得罪人的婧画。
她身上背负的,从来就不止是自己一人的命运。
怎么就活得这么沉重。
一阵脚步声传来,一个身材干瘦的管事走进正厅对着大小姐行了一揖。
她亦颔首浅笑道“陆管事先坐。”
“多谢大小姐。”
接着陆陆续续的来了十几位管事,宽敞的正厅中灯火通明。
“想必你们也已经知道夫人回来后的事了,”云清嫣坐在正位上,淡淡歉声道“此番三位管事受我拖累了。”
“哪里哪里,”福管事站起来笑眯眯道“托了大小姐的福,福某才能在府里有今日,又怎么来拖累一说。”
福管事在府里没什么能挣点脸的亲信,如若不是云清嫣用人不论亲疏,他是断然熬不到管事的位子。
“是啊是啊,我等能有今日都是承蒙大小姐看重。”
底下十几个管事都笑眯眯附和着。
方管事敲了敲烟杆子悠悠道“现如今夫人才回府,当年亲信都不在,不然也不会只换老奴几个。”
诸位管事都点点头,旋即看向了主位上依旧镇定自若的女孩子。
你来说说怎么办吧。
“方老说得有道理,所以如今我们要做的就是,抽掉她的棋子。”
连棋子都没了,就没法走下去了。
“如何抽?”一位尚且还算年轻的管事摸着胡子为难道“当年苏姨娘那会儿把他们都打发到庄子上了,现如今去动手岂不是太明显?一下子死那么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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