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乔轶卿含糊地应了声,不知为何她现在胆子大了些,反握住他的手说:“是不是得这样,就不怕我摔下去了?”可心里还在捣鼓捣鼓得,那紧张感劲儿没停下来过。
他嘴角笑意慢慢延续:“嗯。”
两人一路开车回去,刚出停车场就下起了寒雨,雨势还挺凶猛地,两人没带伞,自然是一路淋雨淋到家门口。
可怜的哈哈被他们进门的动静给弄醒了,它摇摇尾巴立在走道上看着那两个落汤鸡,露着舌头一脸憨样。
穆以深盯着哈哈,对乔乔说:“把它弄走。”
乔乔自然是哭笑不得。
以深去看团子的时候,儿子在床上睡觉,呼哈呼哈的张嘟着嘴巴,双臂懒懒向两侧躺着,还有只胖腿露在被子外头
慢慢给儿子掩好被子,仔细看了这孩子好一会儿。
眼睛很像她,
鼻子很像她,
这糟糕的睡姿也很像她。
这男人的眉中眼里尽带着笑意。
老穆出房后,乔乔就弄来了毛巾和干衣服:“阿深,热水澡放好了,你先进去洗吧。”
穆以深走近她,将手里的毛巾抽了过去:“你先去洗。”
乔轶卿答:“我没事,而且刚刚你光顾着帮我避雨,你应该去捂捂身子。”
穆以深立在原地不动,淡淡地说:“你洗完,我洗完,我再和你讲讲道理。”
“什么道理?”
他弯着嘴角,顺势将她拉进了浴室里头:“我去帮你拿衣服。”
乔轶卿在浴缸里头泡了很久身子才热乎起来,脸上热噗噗的,她觉得此刻自己的脸是个肯定是个红苹果样儿了。
他把睡衣搁在了门后椅子上,伸手就能够着。然后乔乔就把衣服给扯了过来,这一看,有些咋呼眼了
她看着这条性|感的蓝色睡裙。
这谁的?
其实这背后主策划人是位不起眼的人物,因为陆姨嫌这对小夫妻发展速度太慢,所以只能在后头帮他们加加速度,于是这小睡裙就是杰作。
老穆啊你怎么能拿错了。
然后乔乔就在纠结要不要叫他再去卧室拿一身睡衣的时候,老穆就在外头敲门了:“卿卿,怎么还不出来?”
穆以深在外头揪着眉,还以为乔乔因为室内水温太高,浴缸里昏倒过去不省人事。
于是最激动的时刻是这样的。
乔轶卿正想着开口说话,老穆那老男人就直接性地,推门而入
光着身子的乔乔,脸唰地一红。
穆以深一脸坦荡荡地问她:“你还好么?”
乔轶卿咳了声,用睡裙遮体,才镇定点头:“很好,我没事。”
“那就好。”穆以深盯了她一会儿,眼睛下移,忽然意识到这个问题,乔轶卿没来得及穿衣服。
穆以深说:“唔不好意思。”
随手关门。
老穆垂着脑袋,背靠着墙壁一动不动,然后耳根子慢慢红了起来红了了
她能如此镇定地回答穆以深,因为乔乔是这样安慰自己的:睡都睡过了,儿子都有了,还怕啥啥身子看光了。
这个如此牵强的理由,使得乔轶卿的脑子暂时性短路。
走出去之前加了件披肩,因为实在太露了,乔乔不忍直视。
以深洗好的时候,乔轶卿正在拿电脑看近日新闻,依着她入座,干毛巾随意搭在肩膀上。
乔轶卿看完合上电脑,等着老穆所说的道理。
“印象中你好像只看见过我爸。”穆以深慢悠悠地说了起来:“我母亲是病死的,很早之前,我爸当时是刑警队队长,顾着抓犯人,连我妈最后一面都没见着。我当时是恨他的。
可现在想想,也就这么个心事儿。”
乔轶卿抿嘴不言。
他淡笑:“我爸辛苦了大半辈子,他唯一的遗憾,就是没照顾好我妈,没尽到他作为丈夫的责任。
所以他和我说过:男人做什么都可以,但首先,就得把身边的女人给照顾好,那才算是男人。”
乔乔开始明白他说这个道理的意思,她很高兴。
穆以深揽着她,将轶卿抱在了怀里,低低的嗓音带着些许动容:“所以啊,卿卿,你不知道我现在有多高兴,我有了你,还有了个儿子,我很高兴。”
轶卿贴在他怀里,闻着淡淡带些烟草的味道,眼睛泛着些酸:“我也是。”
穆以深盯着她乌黑的眼睛,嘴角笑意蔓延:“本来想着,再过些几天和你说这些话果真是计划赶不上变化。”
乔轶卿噗嗤笑道:“你光顾着说话,头发还没干,我先帮你擦擦,可别早上起来你就受了凉。”
以深淡淡笑着,甚是乖拙地坐在沙发上,让乔乔给自己擦擦头发。
于是双方这悬着几年的石头,终于是暂且沉了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