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虎跨过了门槛,单手扶在门上,扬了下巴道:“哪儿那么多废话。”说完咚的一声关上了门
这事儿陆虎根本就没当回事儿,他回去睡了一觉,晚上吃饭的时候才想起来,劈头把她妈说了一通。
陆虎这人脾气一直就暴,发起疯来又乱吼,老两口被唬的不轻,可他们的观念里依旧接受不了景萏,再说男大当婚,陆虎年纪早到了。
陆母放下筷子,轻轻擦了檫嘴道:“你发脾气归发脾气,既然看到了我们也不瞒着你了,你看不上肖潇还有别人,都是身家清白的好姑娘,总有一个合适。”
陆虎没好气:“合适什么合适,闲的没事儿给狗揉肚去!”
陆父说:“那你想怎么样?别人都抱孙子了,我们俩人都没事儿干。”
陆母黑着脸搭腔说:“我都跟那个女人的丈夫打过电话了,让他管好自己老婆别骚扰你,你俩别想在一起。”
陆虎抬起的手啪的一声摔了筷子,象牙的筷子在瓷盆里发出清脆的声响,老两口始料未及,不由打了个哆嗦。
陆母见儿子瞪着大眼睛,一副吃人的架势,索性壮起了胆子道:“你什么态度,我没去问候她父母已经不错了,不管好自家女儿到处勾搭人,我儿子还没结过婚就被她害了。”
陆虎一脚踩在凳子上,撑着脖子,他脸面赤红咬牙道:“你知道什么啊,一天到晚他妈的就知道给老子找事儿,我找谁管你屁事儿啊!”
“你这么跟我说话。”陆母颤抖的指着他,气道:“你给我当老子。”
他啪的一声摁在桌上,“我他妈没揍死你就不错了。”
陆母冷着脸笑:“行啊,过来,你打死我吧,让大家都看看,我养了这么大儿子现在为了个野女人要揍死我。行,反正我也或不了多久了,陆虎!你要是敢把人带回来,我就一头撞死在门口,她心安就进来。”
陆虎现在气的找不着北,一手捞住了他妈的领口,另一只手高高举起道:“你以为我不敢是吧。”
陆父赶紧揪住他,厉声吼道:“陆虎,你想干什么!”
………………
陆母哭道:“好啊,打死我吧,打死我看你能有多好过。”
陆虎撑着架子要往上冲,他面颊赤红,眼睛凸出仿佛一头愤怒的公牛,他撕着嗓子吼道:“你以为我不敢是吧!”
陆父夹在中间道:“陆虎,你想干什么,你是不是赚了俩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你竟敢打你妈。”
陆虎气的跳脚,指着陆母吼道:“是我打她?你问问她做的是不是人事儿!”
“她是为了你好!你怎么不知道好歹呢。”
“用不着,别他妈管我事儿了,说了多少遍了。”
那边陆母拍着腿哭哭啼啼,“我这日子没法儿过了,亲儿子都要打我啊,我这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啊。”
陆父挡着陆父,他朝着身后摆了下呵斥道:“别哭了行不行你!”
陆母拍着桌面道:“他要打死我,这个不孝子,我死前不给自己哭一通,走了都没人送终。”
陆父看着一个吹胡子瞪眼的,一个哭哭啼啼,当真是一个头两个大,这闹剧一直被路过的人听见进来拉开了陆虎才了事儿。临了了都也是说陆虎不对,陆母的哭的脸都肿了,长辈们让陆虎道歉,他刚开始还耐着脾气坐了半刻,后来是嫌这些多管闲事儿的人碍事,便甩脸回房了。
这么一闹,陆虎整个人就被气灌满了,他看哪儿都不顺,进门就踹了台灯一脚,酱色的灯架跟个人似的,带着那个大脑袋的灯罩,哐当一声倒了,砸到桌上的鱼缸发出叮的一声脆响,浴缸哗啦一声裂开,水沿着玻璃茶几往下流,鱼儿在里面干吸了两口气,挣扎着身体一下甩到了地上。
陆虎捞了个靠枕放在背后,鞋也没脱直接坐在了床上,他越想越气,握紧拳头愤愤的照着床垫咋了一下,可依旧不解,他嘴里吹着热气,目光四处扫,须臾,他看到地上那条挣扎的鱼,鱼鳃一张一合,黑色的眼珠了无生趣,不时摆起尾巴挣扎着想要求生却无力回天,鱼嘴起先还能张成圆形,慢慢的没了力气,它的生命在流走。他忽然想起了曾经的自己,欠一屁股债四处跑路,连着四五天不洗澡起早贪黑的跟人在煤场上抢着装车,那些穷的让人一点不想回忆的岁月仿佛就在眼前,此时的鱼儿跟他有什么区别,他沉沉的吸了口气,起身拿了个一次性水杯顺手倒了点儿透明液体,过去捻着鱼儿的尾巴道:“我今天救你,也算是我善心大发,你不是锦鲤吗?有点儿良心,保佑我感情顺利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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