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林阡虽越打越经验增长,却对脚下和毒潭之间的那段路尚处未知,因顾念人质安危、便收敛了稍许战力,但看余相濡似乎得寸进尺、才刚讨到便宜就要将人质进一步丢向化骨水、企图继续影响他饮恨刀发挥,他当即决定这里还是他林阡说了算。主动权,歹人不配沾!
遂果断以站立之地为轴,以身躯与断龙石的间距为径,一刀掀开个高速旋转层层扩散的漩涡,强行将脚底下头顶上洞壁边尤其未知区域内能用的泥土全数卷入,并立即朝夏全将要掉落的毒潭排宕开去……
水涨土填,错不了!不过这“土龙挂”由于是林阡的一时兴起、对其他人而言难免发生得突兀,造成的结果是,几丈内所有的机关暗箭毒瘴陷阱和高手们全都混着土一起被扫到毒潭中去了……他们本来还想看林阡因为人质的死活难以取舍、矛盾、困窘,谁想他竟一边迎刃而解一边摧枯拉朽——是要怎样逆天的战力,才会打出这般……将他看不懂的战场一股脑儿平推、直移、硬性销毁的架势!
众目睽睽之下,夏全从悬空垂吊变成了屹立不倒,而跃到夏全身边给其解缚的林阡,下一刻便遵循上回杨宋贤的经验,拣重点地在刀下扣了几颗头颅——
双头怪在人生的最后一刻终于团结一致、脑中只存唯一念头,然而一道“驾山卷起雪千堆”的寒光淹过后,谁还会记得这世上原还有她们或“她”。
余相濡也一样架不住那盖世锋芒,勉强接他一招“天地为棺椁”、两耳都被震得轰响,能保命是因为离得远还逃得快……尽管如此,背后的破烂和面前的光鲜都判若两人。
其余无名高手们先前都是因为自觉天下无敌才归去山林隐姓埋名,可惜他们自诩毁天灭地的刀剑掌拳,到林阡面前真是华而不实,舞了很久连他身还没接触得到,被林阡反手就是一刀“古来征战几人回”身死名灭。
唐小江亲眼目睹了余相濡在自己身侧的失态滚爬和慌不择路,知道林阡最后这段无差别攻击一旦落幕,就宣告了金军在沂蒙的头阵再次完败!魂不附体,还来不及担心自己小命,定睛一看……
自己还死死撑着断龙石干什么?那战鬼,早就救了夏全从被他掏空的上面走了……
唐小江气喘吁吁地笑起来,还好他看不起我……
而就在林阡带夏全去平邑见石硅的途中,仆散留家、完颜讹论这群本土官军闻讯前来救援,又被林阡斩了一大批冲他杀得最狠的悍将。饶是他看时间不早不想久留,沂蒙金军还是“来多少、折多少”……先锋尽灭,岂敢不撤?哪怕林阡背道而驰,仆散留家和完颜讹论还是不攻自乱。贯穿那片修罗场的整个过程里,夏全看得就和现在正听林阡讲故事的人们一样……两个字,傻眼……
虽然林阡说的只是以他自己为视角的那一段,没有进行过多的言辞修饰,并把夏全以“人质”概括……还是令人觉得这场战斗堪称传奇——
换是任何一个人这么说,都要被人嘲笑,你这是喝醉胡诌的吧,就算被你打赢了,哪可能赢得这么简单!高手堂,合力、智取、有人质的情况下,打一个约束过的你,仍然是个死?
可林阡说完,却全都鼓掌叫好,此间兄弟纷纷举火高喊,恨不得和外围已经出征的宋军一样乘胜追击而去!
欢呼过后,纵然心潮澎湃,也和夏全一样尴尬,所以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和难过。他们既向往,又惭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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