揽着她的腰,对她实话实说:“因为太想yin儿了,所以很快便忙完了川北的事。”
yin儿听了当然开心,微微一笑目中含泪:“这几年每年的除夕,都是和大家在一起过的,本不乐意这么冷冷清清地困在寒潭里面……”
“你要的人我全都带来了。”林阡一笑,丫头的心意最是好猜,“君前、风行、陵儿、莫非都在,你云蓝师父和黛蓝徒弟最迟也是明天就到。至于思雪,我找了很久实在找不着,她拐带着金国的那位小王爷不知云游到了何处。”
“够啦够啦,你带来这么多人……”yin儿笑,“其实,只要你一个,就够了……”
“哦?那我这就叫他们回去!”林阡转身要走,yin儿“唉”了一声赶紧把他拉住,面上一红:“当然了,有他们在更好……”
“主公,他们说你遍寻不着主母,我正待告诉你主母她在……”这时杨致诚行sè匆匆赶过来,yin儿转过头去,霎时脸sè大变,不及发话,听得一声大叫,杨致诚整个人都从阡yin两人面前消失!
饶是林阡,也被这突然的变故惊了一跳。
待杨致诚终于被众兵将从那个陷阱里救上来,yin儿窘迫地站在原处默不作声,林阡不用看就知道这个坑是谁挖的。所幸技术一般挖得并没有多深,杨致诚摔下去也没什么大碍,但林阡这才明白为什么杨致信杨致礼脸sè凝重、戴宗破口大骂,显然是因为yin儿当真可恶,因为闲着无聊所以就到处挖坑害人!林阡蹙紧了眉,不忍责她又不得不责:“除此之外,还陷害过谁?”
杨致诚一脸狼狈却毫无怪责之意,反观yin儿非但不认错还低头坏笑,林阡自然不能对她太过纵容,抬起她的脸严肃对她发问:“回答我,还有谁被你害过?!”
yin儿很久没见他这么凶过,何况是久别重逢热wěn之后,霎时呆在原处,许久,才答:“致信、致礼……还有,戴宗……”
“心机全用到了这些方面。”林阡面sè冰冷,松开手来,yin儿只觉得下巴都快被他捏断了。
“你……怎么能……说我有心机!”yin儿顶撞的同时,不知是气的还是疼的,眼泪就簌簌掉了下来。
“主公……怎么……没多大的事啊……”致诚赶紧来劝,“像我,和致信他们,都不会在意……”
“即刻与我,向被你伤害过的人致歉去。”林阡冷硬地、拎起她就要提走。
这真是一个极端难忘的大年三十夜,魔门内外烟huā纷繁,寒潭这边yin儿被林阡押解着挨家挨户地登门谢罪,戴宗那边,已经不算负荆请罪了,根本就是程门立雪,直等到半夜三更才把戴宗给等出来。
“戴宗先生,希望你能大人不记小人过,yin儿她,终究是个孩子。”林阡看yin儿气喘吁吁,其实早就于心不忍。
“主公,没必要亲自陪她来。”戴宗本来还带着三分不原谅,但看在林阡面子上,还是宽恕了这个表面上楚楚可怜实际上却是恹恹yu睡的yin儿。
回去的路上yin儿早就走不动,林阡一把将她负在背上,边走边教育:“你戏nong别人固然可以,但戏nong归戏nong也要有个度,更要对事对人,致信致诚也就算了,那么德高望重的戴宗先生你都……”想到戴宗曾也像致诚这样失态于人前,林阡就又好气又好笑。
“我又不是存心的……他走过来的时候,我已经提醒他这里是个坑……”yin儿撅着嘴趴在他背上,“他不小心掉下去,不是我的错。”
“yin儿。”他止住脚步,肃然转过头来,“不仅不肯认错,还要诹谎来掩盖过失么?”
“什么?”yin儿一怔。
“你存心挖坑,不就是要戏nong他害他掉进来?怎么可能还提醒他?”林阡语带责备,“早知你与他不对付!”
“好啦,别再教训我啦,你瞧,今天年初一,有什么伤和气的话、晦气的话、教训人的话,今天都不要讲,否则一年都不开心。”yin儿柔声说,同时放肆地伸手,把他嘴角抬翘起来,“老实说,你有多少天没发自内心地笑过了?连看见我的时候都板着脸恶狠狠的,这样不好,很容易老的。”
“你这丫头,专会岔开话题。”他本来还有点愠怒,嘴角被她这么一翘正好就是个微笑的表情,哪还舍得对她教训,疼都来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