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恐不测……林阡他树敌太多,万一敌人打不过他绕过他,不能只有你一个受害……你,明白师父的意思么?”
yin儿听了一半,就已经听懂云蓝苦心,原来是要以那个不明真相的洛轻舞,糊里糊涂地就来给自己分担天之咒的危险吗。是啊,诸如云蓝、陵儿、天哥、二大爷这些人,都被中秋一战打击不浅,本来不信的都宁可信其有了。
“师父当年,肯让别的女子来分师公吗?”yin儿噙泪,不敬地问。云蓝霎时一愣。
“师父当年,一定也曾因为这天之咒九死一生过……但师父在师公身边的时候,纵然有女子如yu紫烟、田若冶,也不曾有机会介入师公的生活。”yin儿说。
“凤姐姐,我们,我们只是太担心你。”金陵捉住yin儿的手,试探性地说服,“胜南他,未必要对洛轻舞投入真爱……”
“不投入真爱,却要给人家带来祸害,这样的人不是胜南,这样的人我甘心让给洛轻舞。”yin儿坚决地说。
此番所有人随林阡一起前来黔西,都是明知林阡意念坚决而想对yin儿旁敲侧击,然则,乍见yin儿也无懈可击,一个个登时语塞原地。林阡保持沉默,却展眉微笑,欣赏地看着yin儿,她早把自己想说的话,都表达尽了啊。字字句句,分毫不错。
“但若拒婚,对洛轻舞的名节必定伤害。”杨致诚道出后顾之忧,“主公回到锯làng顶的时候,洛轻舞已经住了半个多月,早便以女主人身份自居,只等主公娶她了……”
“好一个洛轻舞,一点不把我放在眼里!”yin儿冷笑一声。
“洛家的女子,虽然未必如主母豪杰,但个个都心高气傲。”向清风解释说。
“正因如此,天骄、许从容、百里笙、寒泽叶、柳五津几位,都经过深思熟虑,劝谏主公娶洛轻舞。”杨致诚续道。
“我到要听听,是哪门子的深思熟虑!”yin儿愠怒。
“天骄他说,事已至此,不能拒婚,否则不仅洛轻舞名节不保,更必定要触怒洛知焉……洛家已经倒向苏降雪很多年,难得一次有回旋余地……四大家族,目前景、程都已向我们靠拢,若洛家也靠拢来,着实能够对魏紫镝施压,四大中立势力,因此迎刃而解……”杨致诚的家将杨哲钦详细解释了一番。
难怪,难怪正月初十之后,短刀谷又新添了一些首领陆续前来,比如今天刚到黔西的闫砜、杨哲钦等人,一定都是天骄的说客……也正是因为他们的到来,才使得林阡不得不对yin儿述说实情……
“天骄说,‘对付曹范苏顾,虽然现在占优势的是我们,但终究离统一大业还差了几步……只要你凤箫yin肯点头,林阡的路,会少走好几个弯’……”这时闫砜终于开口。
yin儿忽然没有再说话,沉默了半晌之久——林家军其实是为了林阡好,正如抗金联盟原是为了她凤箫yin好一样。
一众林家军将领,见yin儿忽然语塞,知道她以大局为重,皆觉有所转圜而面lu喜sè。
“告诉天骄,谁不知林阡擅走曲径。”yin儿抬起头来,是对天骄的答复,“魏紫镝那一块,不用现在就迎刃而解,最迟两年,我自会帮林阡打下来。”
出乎意料的回答,令杨哲钦面sè一凛,而闫砜瞠目结舌。
舌战群雄,无半句妥协让步,林阡看众人都已无话可说,嘴角流lu一丝淡淡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