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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是你和你老师的事,让我蒙羞,只要是和你在同一片天空下呼吸,我就会想起你身上令人作呕的油烟味。”
张纯祯的步子停住了,心里的委屈和怒气在此时全部被这句话激发了,回身猛地朝他走去,把手里的袋子用力地砸到他的脸上,有些扭曲地吼道:
“滚!”
她瞬间爆发的力道之大,让瞿继宽防不胜防地被砸到地上,张纯祯有些厌弃地看了他一眼,随后大步地跑开了。
“继宽!你还好吗?”冯赖仪和杜孝纶这才都反应过来,异口同声地说,都连忙凑过来看瞿继宽的伤势。
瞿继宽的半边脸红肿,嘴角被蹭出了血迹,他却浑然不在意地对杜孝纶急声道:
“还不快去追!”
杜孝纶一愣,有些担忧地看了他一眼,最后化成了浓浓地一声叹息,起身朝着张纯祯离开的方向跟了过去。
冯赖仪拿出手帕试图擦拭瞿继宽的嘴角,却被他别开脸躲过了,他冷眼望着她:
“谁要你出来了?”
她的声音陡然加大:“我刚才看你差点就要前功尽弃了,我才出来的,她再说两句,你还忍得住吗?你是想让她死吗?”
瞿继宽气得猛捶地面,拉开了和她的距离,说:
“我说过,我的事,我自己会处理好的。”
冯赖仪即将要说的话,被哽在了喉咙里,满脸的悲戚。瞿继宽看到了她的神情,闭上了满是戾气的双眼,再睁眼时便没有任何的感情了。
他捡起张纯祯刚才扔过来的袋子,慢慢地站起身子,步伐有些沉重地朝房间里走去,嘴里满是苦涩地说:
“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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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水肆意地在脸上流过,张纯祯快速地在下山的路上跑着,天色渐黑,此时的她并不觉得四周的环境静逸怡人,她只觉得夜晚的寒气吹得她脸上生疼,她只想快点离开这个恶心的地方。
忽然,环形路上一阵强光照射过来,张纯祯猛地止住了脚,同时也吓得来车猛地一刹车,停了下来。
司机破口大骂,后座的男人也怒气冲冲地开车门走了下来,正在抽泣地张纯祯连忙弯腰说着:“抱歉,十分地抱歉。”
男人看到张纯祯哭花了的脸怔住了,张纯祯看到来人也愣住了,面前西装革履,人模狗样的不正是鹤田山寿吗?
鹤田山寿神情复杂地打探着张纯祯,而她却不经意地把目光瞟向后座,发现后面坐的是细心装扮过后的鹤田奈奈。
张纯祯是第一次看到穿着这么隆重的鹤田奈奈,披肩的卷发配上低胸的酒红色礼裙,耳间和颈前的项链成套着在夜间里闪烁着。
明明是个美丽的妙龄女子,但在张纯祯看来却让她胃里十分地不舒服。
鹤田山寿大笑着拉开车门坐了进去,鹤田奈奈则有些玩味地瞟了张纯祯一眼,接着有些害羞地靠在自己父亲的肩上。
汽车缓缓启动了,朝山上开去。
张纯祯是第一次在鹤田奈奈的身上,看到如此大胆的神情,震惊之余,忽然明白了什么,面上的表情十分地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