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厅里的人开始交头接耳了,女人们相互咬着耳朵,似乎在嘲笑张纯祯的境遇,男人们叹了口气,十分同情张纯祯怎么就招惹了这样一个出了名的难缠女人。这个女人,无论是家境,还是脾气,都让这些想帮助张纯祯的人望而却步。
巧晚可不懂这些人际交往,她就是看不惯别人欺负她的小姐。她“啪”地一声把筷子砸在了桌上,猛地站起来,抡起袖子准备冲向那个女人,却被张纯祯一把拉住了。
那个女人的保镖们“嚯”地从位置上弹了起来,椅子都被他们剧烈地起身撞倒在地,眼神中带着警告地看着巧晚。巧晚吓得一抖,但仍挺直腰板瞪了回去。
一直关注着张纯祯那边状况的杜孝纶,吹着口哨扭头看向瞿继宽:“你真的准备不管这件事吗?你的小美女看上去情况有些不妙啊。”
瞿继宽头也不抬地拿起夹了面前的鸡蛋,送到了嘴里,一点也不担心地说:
“袁叔宁虽狠,但在她面前还讨不到好。”
杜孝纶轻笑了两声,很显然不相信瞿继宽说的话,转过头继续观看着战局。
只见张纯祯对巧晚轻轻地说了句:
“坐下。”
巧晚虽然神情上十分地不乐意,但仍是乖乖地坐下。张纯祯给她夹了一块牛肉:“快吃吧,菜都要凉了。”
巧晚先是一愣,随即笑了起来,用碗接过了牛肉,吃了起来。
张纯祯给自己也夹了一块牛肉,若无其事的吃了起来。
在场的人都暗自吸了一口凉气,很显然,张纯祯选择了直接无视袁叔宁的那句“现在就要”的话,将袁叔宁直接晾在了一边。
杜孝纶实在没忍住,笑了出来,自语道:“有点意思。”
袁叔宁哪被其他女人这样对待过?加之杜孝纶那边发出来的笑声,很显然瞿继宽也知道这边的情形,她气得脸涨得通红,一巴掌用力地拍在张纯祯的桌子上,大声地说:
“我说!衣服,我现在就要!”
桌上的东西都被她拍得一震,巧晚差点被她拍得噎到,张纯祯淡定地给巧晚倒了一杯水,拿手帕抚过嘴,又慢悠悠地擦了擦手,待到袁叔宁脸上露出不豫之色时才开口说话:
“姑娘如此迫切地想要这件衣裳,足足可见您对它的喜爱之情,这样吧,要是您能当众将她换上,我就当众割爱给您。”
杜孝纶鼓掌,赞道:“聪明!袁叔宁知道让小美女当众脱衣,她肯定不愿意,就是想让她难堪,没想到她能机智地将球又踢了回去!”
瞿继宽的嘴角有了一丝弧度,仍低头慢慢嚼着食物。
在场的人一片哗然,所有人都在看袁叔宁的笑话,部分人多看了张纯祯两眼,眼神里带着一些佩服。
保镖们看到女主人吃瘪,连忙朝她们跑了过来,气势汹汹的样子。在场的人都望着袁叔宁发出“嘁”的不屑声,很明显在刚才的对话中,张纯祯一直用都对袁叔宁保持着一个尊敬的状态,而袁叔宁却似乎要用暴力的手段回敬她。
张纯祯什么话也没有说,和巧晚二人静静地享用着美食,虽然这餐饭因为袁叔宁的出现有些倒胃口,但在她们眼里似乎并不影响饭菜的可口。
袁叔宁抬手拦住了准备上前的保安们,盯着张纯祯看了半天,又看了看巧晚,晃眼看到巧晚的衣服,衣领的百合绣得活灵活现,她没想到一个侍女的衣服都比自己的精致。她不知道的是,张纯祯家祖传的针线手艺又岂是外面流水线机器生产能比的。
她一时间竟然怒极反笑,大喊着:“餐厅经理呢?在哪里?”
餐厅的服务生其实早就发现了她们这里的状况,老早就报告给了餐厅的经理,可是能混到经理级别的,哪一个不是人精?张罗着要下面的人不要多管闲事,。
可是现在已不是躲着就能解决问题的情况了,经理连忙答应了一声,从角落里跑了出来,点头哈腰地对袁叔宁说:
“袁小姐,不好意思,真是有失远迎了,不知道您找我有什么事呢?”
袁叔宁拉开张纯祯桌旁的空椅坐下,翘起二郎腿,秀手指向了巧晚,傲气地对经理说:
“你们餐厅的管理不当啊,为什么低贱的下人可以和我同桌?”
看戏的众人明白了,袁叔宁是把矛头指向了张纯祯的侍女。
巧晚唰地一下脸就白了,民国建立以后,虽然废除了奴隶制度,但是仆人在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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