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京中大儒,是西北府人,当年进京赶考路上丢了盘缠,差点没饿死,幸亏路过云河镇遇到一个好人,那人不仅救活了他,还给了他上京的盘缠,纪先生也是个厉害的,当年高中榜眼,在京中任职这么多年颇得皇家恩宠一直晋升到内阁大学士,但吃水不忘打井人,所以为了报恩,纪先生只要有空都会回到云河镇讲课。”
一提到纪海,陈少卿如数家珍就把他的事迹说了一遍。
说完,还不忘望窗兴叹,满脸萧瑟。
要是陈安夏在场,肯定会翻个白眼,暗道:好一个酸秀才。
不过陈安夏会这么想,一直很看重陈景昊学业的陈老爷子却是满心激动。
一心期盼着乖孙能考上秀才的他,听完,立马看向陈少卿激动道:“幺哥儿,你说的这是真的?那人真是大学士?”
陈老爷子在陈家村活了一辈子,虽说大字不识一个,但说出大学士,他还是知道的。
要说他为什么会知道?因为陈老爷子不仅是个烟鬼,更是一个地地道道的戏迷,一听说十里八乡哪里有戏台,他肯定场场必去,不管是有多远。
戏文里,陈老爷子就听过大学士这个官职,知道他是朝中一品大员。
“大伯,纪先生乃京中大儒,怎能作假?”
一听陈老爷子怀疑纪先生,陈少卿就有些不高兴了,但这不高兴不敢表现出来,只能厉声强调着。
“大郎,这讲义多少钱?咱买,一定得买。”
再次确定这事儿是真的了,老爷子就更急了,立马不再问什么,就把此事拍板了。
“爷,这讲义三十两一份,你确定要给我买吗?”陈景昊见此事有谱,立马追问道。
他要把此事在陈二爷爷没离开之前确定下来。
“三十两银子?他咋不去偷去抢啊?”
一听三十两屋里的人都倒吸了一口气,表现最明显的当属刚从西厢房回来的李老婆子,立马就火了,朝着陈景昊怒道,不过并没有骂陈景昊,而是骂纪海怎么不去偷去抢。
她这一骂,陈少卿面色就不好了。
紧跟着,陈二年的脸色也不是很好。
因为他感觉这是李老婆子在打他家少卿的脸,毕竟他大哥是听了他家少卿的话才下决定的。
“三十两算是少的了,你也不去京里和州府里去打听打听,就纪先生这一份讲义至少也得百两,要不是纪先生感念云河镇对他有恩,别说是讲义,就连西北风,你都没得喝。”
陈二爷说起李氏来倒不是个客气的,一点面子也没给李氏留。
而李氏一听陈二年说话这么刻薄,正想骂两句,就听到陈老爷子的怒声:“滚回去,妇道人家你懂什么,还不闭上嘴。”
陈老爷子是真的发火了,那天晚上家里那么一出,陈铭那么没给他脸,他都没有发火,而现在他是真的火了。
朝着李老婆子怒瞪着,吓得李氏一下子就缩了脖子。
“大郎,这讲义,爷肯定给你买,不过咱家一时半会儿拿不出这么多银子,待会儿咱家再商议商议,二年,这都快中午了,我们家也就不留你们吃饭了,老大送你二叔二婶儿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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