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五年,陈少卿成了村里唯一的秀才,而季礼却成了一个挑担的货郎。
自此,陈大年更是抬不起头。
也是从哪里开始,他要发誓一定要在老陈家培养出来一个秀才。
也幸好,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们家出了一个念书好的大郎。
还记得邻村的先生说,大郎是他教过的最好的学生,当时还记得听了先生说着话之后,他还屁颠屁颠的去镇上打了二两上好的女儿红给先生送去。
而现在看着陈二年家越过越好,再者他家大郎也到了考秀才的年龄。
所以他现在心里焦躁得很。
这种焦躁又让他很后悔在之前没让他家大郎考童生。
还记得三年前,他家大郎十二岁,到了考童生的年纪,大郎说要考当年的春考,但他家老婆子嫌考童生还要多花三两银子的报考费,不如等到年满十五,直接考秀才,还省了一笔报考费。
那时他一听在理,和大郎说了,大郎也同意,所以一直拖到现在。
可现在不能再拖了,所以这份讲义必须买,虽说他家大郎读书好,可为了保险,三十两得花。
“我又没说不花,花就花呗,可是咱家就还剩这些银子,王氏那个赔钱货又把手里的银子扣的那么紧,那剩下的七两又该咋办啊?”
李老婆子看似糊涂,但在有些事上还是拎的清的。
彭氏压在她的头上那么多年,老头子为了争那一口气,闷不吭声了那么多年,她知道,也都看在眼里。
所以陈老爷子这番话更是点醒了她。
现在她心里也没什么可别扭的了,只想着该怎么去筹集那七两银子。
“老大家的,你是个有主意的,你说这事你咋看的?”
猛地抽了一口旱烟,陈老爷子皱起了眉头,他心中想不出法子,就把视线瞄向了站在地下的刘氏。
“爹,我一个妇道人家平时绣绣花还行,要是去弄银子,倒是弄不来。”
事情按照之前想的慢慢发展着,刘氏心里有数,心里也早就安排了主意,可这主意可不能着急说出来,要不然就太急功近利,容易露馅了。
“平时见你倒是个伶牙俐齿的,没想到现在就是个怂货,弄不来,弄不来就掰开脑壳子好好想想,这可是给大郎买讲义的钱,你这个当娘的,就得好好上上心。”
一听刘氏不争气的样子,李老婆子就来气,不等自家男人开口,她就先骂上两句。
“娘,你误会了,这大郎的事,我比谁都急,我心里也想着法子,可是这法子说出来……”
见李氏生气了,刘氏见时机已到,就连忙摆手,委屈道。
“有屁不早放,我看你就是欠骂,说,把你想的说出来。”李氏急了,不等刘氏把话说完就打断道。
而刘氏见李氏这样,心里暗骂一声:老不死的,然后就有些‘为难’的开了口:“我最近听村里人说,粮食涨价涨得厉害,现在都二十文了,我想咱家不如卖上五百斤粮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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