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落下的进度补上才是啊。”贺长老说道。
贺长老此话一出,慕辛就更是疑惑了。
虽然贺长老没有直接说,但话里行间的意思已经很明显,贺长老居然要他慕辛留在剑阁,继续做剑阁弟子。
这就很奇怪了,以贺长老一向对他的态度,恨不得早日将他赶出山门,现在居然专程前来,要让他留下。态度转变之大,简直匪夷所思,这是怎么回事?
“贺长老,我慕辛自觉资质愚钝,不配在剑阁修行,又数次违犯门规,经过这几日的深思反省,自知愧为剑阁弟子,今日我便下山,不再以剑阁弟子自居。”慕辛试探地问道。
你也会惭愧?
贺长老心中呸了一句,脸上却依旧笑容满面,说道:“唉,慕师侄知错能改,品行可谓高尚。至于那违犯门规之举,正所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慕师侄不拘泥于事,行事洒脱,日后必当一展鹏程,师门又岂会因这么一点小事,而责怪于师侄呢?”
贺长老昧着良心说这种话,浑身都觉得不舒服,岂料那慕辛竟生生地受了,那付大言不惭的嘴脸,贺长老实在想要将其的嘴给撕烂。
只见慕辛嘿嘿一笑,回道:“果然还是贺长老了解我的为人,本来我已将我的这些优点已经藏得很深了,却不想还是让贺长老看出来了。既然如此,那我就卖贺长老一个面子,待家中事情处理完毕,我便起身回山。”
待你回到剑阁,看我不好好整治你。贺长老与慕辛又说了几句之后,便转身回去,心中还在恶狠狠地想着。
“咦?你还要留在剑阁?”见贺长老远去之后,一直在旁边的洛清涟向慕辛问道。
“要不然呢?”慕辛反问道。
“我……我不是跟你打了个赌吗?”洛清涟脸色一红,忸怩道:“若是你能在我表哥面前,尽数取回慕家家产,我便引荐到我洛家,在洛家修行,总好过待在剑阁当个外门弟子吧?”
慕辛这才恍然,当初洛小姐跟他打这个赌的时候,他还以为这是洛小姐的玩笑之举,当不得真,却没想到洛小姐竟是认真的。
慕辛的嘴角露出一抹苦笑,道:“可惜我还是没赢,严家依旧要从我慕家取出一些东西。”
“那就算你输了,要来我洛家当奴……”洛清涟随口说道,话没说完,就觉得不对劲,一见慕辛瞪大了眼盯着她,脸上也是一红,改口道:“不对不对。你能做到这种地步,我就算你赢了吧。”
“洛小姐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我这个人不太受喜欢受拘束,要让我去别人家,做别人家的门客,实在是恕难从命啊。”
洛清涟见慕辛婉言回绝,有心要再劝几句,但见慕辛态度坚决,当下无可奈何,只得作罢。
众人从剑阁下了山来,慕辛一个箭步就先往马车上行去,上了车,这才回头一笑,向洛小姐说道:“洛小姐,我身体贫弱,你该不会又要将我驼在马上了吧?”
洛清涟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她回道:“你这人,连一辆马车都要同女子抢,当真是没皮没脸。”
严家乃山阴名门,论钱财,比慕家不知道多了凡几,当即在城中又雇了一辆车马,一行人出了城,便往西河县行去了。
众人行了一日一夜,至翌日清晨,便已到西河县。
慕辛从车里里走出来,深深吸了一口空气,叹道:“果然还是家里的气息让人陶醉啊!”
严氏的诸位也从马上下来,严松来到慕辛身边道:“慕家少爷,我们还是赶紧到你府上去吧。”
此番前来慕家,几经波折,严松的心中已是急不可耐,他奉命前来慕家,若是最终却无功而返,那他就不好向族中交代了。未免夜长梦多,他就赶紧催促慕辛前去慕家。
“严执事莫要心急,我慕辛言出必行,许好的诺言,绝对不会反悔,你只管放心即可。”慕辛哈哈笑道。
你若是言出必行,就不会生出这些是非来了。严松暗忖道,不过他见慕辛的所作所为,仅仅是为了保全自身,并没有妨碍严家行事,虽然觉得这位慕家少爷奸诈狡猾,倒也还能理解。
众人又行了一段路程,快到慕府的时候,却觉得慕府有些不对劲。
前日来的时候,虽然慕家人丁稀薄,略显空寂,至少还是富绅之家,高墙大院,尽显奢华之态。然而现在,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慕府破败,像是被人抄家了一般。
慕辛见慕府有异,急忙快速行了几步,一到慕府门口,却见大门敞开,门内各种器皿倒落在地。他的书童小海坐在地上,面色颓靡,衣服上面沾着尘土,脸上一片青紫的肿胀,竟像是被人打过一般。
小海一见到慕辛,眼眶中不自觉地流出泪水来,他起身扑在慕辛脚下,大哭道:“少爷,我们慕府的家财被严家强行抄尽,小海对不住少爷的期待啊!”
慕府竟被严家抄了!
慕辛瞬间怒火中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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