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将男子的衣服解开,帮他清理着伤口说。
只见男子身上大大小小伤口几十处,甚是惊人。
“谁人将你伤的这么严重?”老板娘问道。
“说来话长。”男子惆怅道。
老板娘很是仔细的给他上了药,然后将伤口包扎好。就在起身之时,不经意间看到他腰间的佩刀,惊讶道:“绣春刀,你是锦衣卫?”
闻言牛二身子一振,诧异道:“什么?”
“对。”男子说。
“牛二,我最恨这些朝廷的走狗,把他杀了。”老板娘怒言道。
“要杀就杀,给个痛快。”男子翻身吃力的从床上坐起来说。
“哈哈,人有好坏之分,我们不能一概而论,不妨听听他怎么说吧。”牛二长相虽粗犷,但心底貌似很善良。
只见老板娘将自己头上的发簪拿下,恶狠狠的瞪着牛二,“你不杀,我杀。”说着便手握发簪向男子刺去。
牛二急忙上前阻难道:“干嘛不分青红皂白就将人杀掉?”
“朝廷走狗,我见一个杀一个。”老板娘气急败坏的说。
说话间,站在门口的博儿被姨娘的举动所惊到,忽然失声大叫一声,“啊!你们要杀人吗?”
老板娘怕给博儿留下心理阴影,立刻走到博儿旁边安慰道:“没有,姑姑就是和他开个玩笑。”说完对来福使了个脸色,叫他将博儿带走。
博儿走后,老板娘即刻将房门关上,牛二问男子:“说,你究竟是何人,来此地作甚?”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在下王胜。”男子直言不讳道。
“王胜锦衣卫指挥使,保送内阁大臣刘健回乡的就是你!”牛二沉思片刻后,惊叹道。
“正是在下。”
“真是多有得罪,还望大人海涵。”牛儿毕恭毕敬道,说着转身指责老板娘,“叫你别冲动,差点错杀忠良。”
“没事,现在痛恨朝廷有什么不对,不恨才怪。”王胜微微笑道。
“大人为何来到此地?”牛二问。
“我保送刘大人回乡期间,未按刘瑾的指示将他杀掉,从而得罪了那狗贼,现在被他处处追杀,一路西下,如今妻离子散。”说着便开始呜咽起来。
“大人别太难过,如今妻离子散的何止您一人。”老板娘叹息道,“那狗贼为了排除异己,大肆屠杀,已至数以百计的人家家破人亡。”
“没想到二位远居沙洲,居然对京师之事了如指掌。”王胜感慨道。
“唉,想苟且活着,不得不多了解一些。”牛二长叹口气说。
“看二位气度非凡,像是在哪见过,敢问二位尊姓大名。”王胜说。
“都是天涯沦落人,那就没必再瞒大人,我本是太医院的左判使夏毅之子夏羽翰,她是我父亲唯一的一名女徒,林肃姑。”牛二说。
“原来是太医院第一女医——肃姑,少年天才羽翰——前大理寺少卿,久仰久仰。”王胜感叹道,“都怪那狗贼蒙蔽了皇室之眼,不然夏院判也不会白白丢掉性命。”
“不提啦,一门二十六口人,一夜间就没了。”夏羽翰惆怅道。
“只恨那狗贼如今权倾朝野,没人能拿他怎样。”王胜咬牙切齿道。
“大人还是先养好身体,且不可动怒。”牛二道。
“对,大人先好好养伤,恶人自有恶人磨,那狗贼一定会有报应的。”肃姑道。
“肃姑所言甚是,不过西厂之人就在沙城,等风沙一停,他们肯定会赶到此地,二位乃朝廷追捕之人,以防被他们认出,不如速速逃离此地才是。”王胜语重心长道。
一听,来的是西厂,二人顿时为之一振,可王胜如今伤势严重,再来回折腾的话,恐对身体不宜。
“不知带头的是何人,大人可见过?”肃姑问道。
“西厂第一杀手,秦无双。”王胜说。
“那大人便不必担心,我们与他并未打过照面。”肃姑道。
“万事都得小心,听说张海之那狗贼最近在肃州办差,他若一同前来,麻烦可就大了。”王胜担忧道。
“现在一切都是未知,我们见机行事就是。”羽翰道。
“都怪我,害了二位。”王胜自责道。
“大人千万莫自责,命数天注定,岂是我们能决定的。”夏羽翰说。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