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如同结冰的湖面,静止了。
“林琼姐,我们走吧。”过着好一会儿,子凡瞧着场面气氛极其的尴尬,不得已的,轻轻对林琼说去。
林琼冷冷的瞪着一眼子凡,吼道,“不走!”
面前的那俩婆子暗自认倒霉晦气,也不知的就冒出个她,更不知怎就惹恼到她了。
“姑娘,我们可没惹您,自是您放骂在先。我们才本能的回着,如要评理,那就请林老爷子出来评评理。”吴月香她妈妈终是忍不住拉出话来。要知道她吴家大队书记的老婆,这名头可不是白当的,平日里也是见过世面的,不然早吓得没魂了。
“那你还得回顾下,我骂你什么!”林琼轻笑一声,“这就是街道,我看也不用惊动我爷爷,我们一起上派出所去,再不然我们去找乡领导,他那里还有民兵队,都是公正着的人,让他们来评一评,谁对,谁错!免得引出我爷爷来,你们得了便宜还卖乖!”
吴月香没想到相个亲,还弄出个派出所和民兵队来,吓得直躲到她妈妈身后去。
而吴月香她妈,虽是生产大队书记的老婆,终是没读过书,也没见过这般比她强势百倍的女孩儿家,又听着派出所和乡里的民兵,这怎个就搭架一起了,不免的联想到戴高帽游街和批斗,又想着,会不会因此事,像陈家村的一样,牵连着把她家男人的村支书位子给抹了,心底着实的吓到。
另外媒婆子,本是个六十过头的寡妇,想着赚几个钱吃饭,可没想过要惹事情。
“姑娘,我们可都是本本份份的老实人,人粗,不像姑娘您上过学,学着知识,我们平日里粗口惯了,如果有哪句说得不中听,还请姑娘您不要跟我们这些个老婆子一般见识,你有知识,有海量,也别为难我们。”媒婆子讨笑着向林琼请罪。
“为难,真是可笑!”林琼一时笑一时冷沉着脸,“放骂在先是你们,说要评理的也是你们,怎为落到我身上的不是了!”
“没,没说姑娘您的不是。”媒婆子双手摇成风铃。“横竖都是我们的不对,还请姑娘您别跟我们粗人计较。”
吴月香她妈妈,自认今天出门踩着狗屎了,也不知错在哪儿,反正横竖就是得向这个小个子孩家儿行正统的赔礼才是,“姑娘,您爷爷方圆百里人人知晓,自是有气度的,让人敬重的,我们也是有眼不识泰山,无心得罪姑娘,您就别往心里去。我们贫下中农,也没识几个字,平日只在田地里干活计,自是不懂得怎样同您们这些上过学的知识人打交道,您就拿出您爷爷的慈悲心来度化我们,我们也感谢姑娘您今天的这通教导。”
子凡见这俩婆子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瞧去林琼的脸色,大有要他们弯腰认错才能罢休的势头。于是,他拉上林琼,细小声的请着她离开媒婆子家。
林琼本仍是不想离开,却是真生气了,要个明了的结果,或是让他们向她行最高规格的点爆竹赔礼认错才行。怎奈,她整个身子被子凡近于半拉半抱的出着媒婆家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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