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第二天下午,王道士才苏醒过来,我跟大伯悬着心也总算落了下来。
“这是在哪?”王道士问了起来。
“在医院。”
“我晕过去了。”
“发生了什么?”
“我记得拿出镜子照出了他,谁知那东西在屋里乱撞,把所有东西都打在地上,我踩住一个瓶子,自己摔在了窗台上。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可不是吗!医生说在低上个五公分,你他娘的再看见的恐怕就是阎王爷了。”
王道士无力地笑了笑。
“我的铜镜呢?”王道士摸索着全身上下,然后紧张起来。
我们都不知道,出来的时候只关心人命了,没有在意那玩意。
王道士却是很紧张,“我要去找回来!”
说完,他掀开被子就要下床。
“找什么找,你他娘不要命了吧!”大伯骂道。
“那是师傅给我的,那东西可是比命还要重要的啊。况且…”
“重要个屁!都没命重要!”大伯打断了他。
“不行不行不行,我一定要找回来。”
大伯把他按在床上,但嘴上又说他不过,就只好叫我回去找找看。
我直接跑回那个女人的家里,那个女人看起来已经平静了许多,她双眼无神,坐在屋子里,我突然的出现吓了她一大跳。
“怎么回来了?”
“我落下一个东西,回来找找看。”
我跟那个女人打好招呼后还帮她把屋子收拾了一番。而我在那个屋子里找了半天,都没有找到,女人也说没看见过,她自己没有再进去过。我打电话给大伯,大伯跟王道士解释了很久,最后只好选择放弃了。
“丢了师傅一定会责怪我的。”这是后来王道士总是念叨的一句话。
那天,在病房里除了王道士,还有另外一群患者和家属,其中就有一个刚刚学会走路的小孩子。小孩儿在屋里像小鸭子一样摇晃着走来走去,大伯坐在一旁冷漠的看着他笨拙的摔在地上,王道士则哈哈哈的笑。那个小孩儿摇摇晃晃的走到我的身边,一下子抱住了我的小腿,乐呵呵的朝我笑着。
我蹲下来抱起那个小孩儿,把他递给了他的妈妈。
大伯和王道士一脸惊讶的看着我。
“怎么了?”我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小孩子见到你,好像不哭了?”大伯说。
我忽然意识到了这个现象,快步走到那孩子面前,用手蹭了蹭他的脸,他笑哈哈的伸出小手抓住了我的手指。
真的,一切困扰瞬间都化为乌有烟消云散,什么神什么鬼,此刻全都跟我没关系了!
我兴奋的大叫了一声。
“没事了!”大伯站起来兴奋的抓着我的肩膀。
没事了,终于没事了。
王道士:“没事就好!恐怕他们父女见面后都消了怨。”王道士小声说。
窗外的午后夕阳已经出现了,春天的气息正浓,鸟鸣花香映着这淡红色的天空,使人心旷。
王道士还有几天就能出院,大伯还有几天也就可以解放好好休息休息,而我,在有几天,就要回到那个河坝上工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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