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早在你知道我之前,我就知道了。”
陆胜男看着他,鬼使神差的问了一句:“你有那么关注我吗?”
话一落,她就恨不得扇自己两嘴巴,于是又干巴巴的补充道:“不然怎么会连这么隐秘的事情都知道……”
江景白低低的笑出声来。
“嗯,我很关注你,因为宋煜然总是在我耳边提起,他有个十恶不赦的男人婆同桌。”
陆胜男一噎,竟找不到话来反驳,咬着牙根恨恨地说:“宋煜然就是个白痴……”
“陆胜男,我很好。”江景白却换了口吻,变得正经起来,“所以,你不用用你的伤心事来安慰我。”
江景白坐在地板上,神情疲惫,姿态却闲适起来。看着她的目光如水一般,温和而沉静,仿佛之前的戾气只是一种错觉。
这一刹那,陆胜男觉得她熟悉的那个江景白好像又回来了。
“我并不怎么伤心了,毕竟过去了那么多年。而那时候我还太小,对她的印象,也早已变得模糊。”陆胜男抱着膝盖,脸搁在膝盖上看他,“我只是想告诉你,张阿姨在疗养院的时候,很牵挂你。”
“我知道。”
这么多年,陆胜男从来不过生日,却也并非要在那天去给母亲扫墓。她总是觉得,大抵那天,母亲也不愿看见她落落寡欢的样子。
可是她也装不出来开心的样子,索性就不不再刻意去记得那特殊的一天。
“你还没去祭拜过阿姨吧?”陆胜男思索着开口,“需要我带路吗?”
她很想问,这几年他去了哪里,为什么会音讯全无,连张韵染都不曾去探望过。可是,看着这样明明近在咫尺,却觉得遥不可及的江景白,她到底没有勇气。
“不用了。”
江景白的声音又低了下去。
陆胜男有些懊恼,想着是不是自己说错了话。
“陆胜男,记得我说的话,离江景烨远一些。”
他起身,从书架上抽了本书,淡淡地开口。
“可以告诉我理由吗?”
“我不想在江家日日抬头都看见你,这个理由够吗?”
只是一句话,所有的旖旎幻想都被打回原形,消失得无影无踪。
陆胜男滋味难言,就好像每月大姨妈来时,那种无法言说的生理痛一般。不会死,却不好受。就好比现在,即使他说得这样确切明白,她却知道,自己还没有彻底死心。
“好。”她听见自己沙哑的声音。
“还没见过你儿子呢,睡了吗?”
陆胜男一怔,不知他为何提起安安来,顿时有些不自在。
“安安去他干妈家玩儿了,过两天才回来。”
“你竟然放心……”江景白顿了顿,回头斜睨着她,忽然展颜一笑,“难道是向暖?”
“你怎么知道?”
江景白翻了翻手里的书,漫不经心的回答:“认识你这么多年,也就见你和向暖好。”
陆胜男笑了笑:“可是也不见得除了向暖就没有别人啊,说不定我这几年有了比向暖更好的朋友呢……”
“你不会。”江景白语气却是十分笃定。
“说得好像你什么都知道似的。”陆胜男撇嘴。
“怎么会?眼下就有一件事不知道。”
“什么事?”
“你老公……嗯,你什么时候结的婚?安安爸爸,怎么去的?”
带安安去医院检查的时候,也经常会被人问到这个问题。陆胜男从来不觉得有什么好紧张的,唯独这一次,当着江景白的面撒谎骗他,她竟然有些紧张。
“三年前结婚的啊,车祸。”
言简意赅,江景白却是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又低头看书去了。
陆胜男长舒一口气,原本宽阔的书房忽然就变得逼仄压抑起来,让人想要落荒而逃。
“时候不早了……”陆胜男害怕他会继续就安安爸爸这个话题继续下去,看了看墙上的挂钟,硬着头皮开口。
“要赶我走了?”
陆胜男一愣,下意识张口就答:“怎么会?!”
“那就好。”江景白合上书,眯着眼笑了笑,又伸了个懒腰,“陆胜男,收留我一晚,可好?”
---题外话---家里出了点儿事,弟弟离家出走,这几天都在忙着找人,没有及时更新,抱歉!稍后补上,谢谢谅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