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靳小天懵了,敢情自己刚得罪了太子殿下,这回又撞上了一个王爷,她这运气得多好呀!
“这是怎么回事?”蔺峥以长辈的口吻问太子,声音清缓,却有些严肃。
太子的视线却落在倚靠在他怀里还没回神过来的靳小天身上,拱了拱手回道,“皇叔,我是来抓人的!”
蔺峥闻言低眸看向靳小天,见她弱弱地摇头,然后拽着他的衣袖,一副求救的样子。蔺峥微微蹙眉再次看向太子,“因何事要抓他?”
太子这下被问住了。
倘若今日遇到的是其他皇叔,对方问都不会问缘由,会立即把人交给他,但洛王叔不一样。
他从小确实没怕过人,唯一有些忌惮这位洛王叔,洛王叔曾在他小时候给他启蒙教他读书识字,他不敢在他面前造次。
也不能拿对他父皇的脾气对洛王叔。
但今日这事缘由却是不能说的,他总不能告诉蔺峥,他可能喜欢上这臭小子了,而这臭小子却辜负他吧。
蔺峥见太子耷拉着脑袋,欲言又止,很不开心的样子,不免失笑,“好了,看你的样子也不像大事,既然如此,看在我的面子上,饶了他吧!”
太子闻言有些委屈,“皇叔,这小子是我的属官,他太调皮,我就是想让他长点教训!”
靳小天这边使劲朝蔺峥摇头,不希望他把自己丢给太子。她刚刚可算是看出来了,太子从没对人说话这么谨慎乖巧,可见这个十三王爷是能拿的住太子的人,不抓住这根救命稻草怎么成?
蔺峥有些为难,既然这个小家伙是太子属官,他就没权利干涉,但他却不能放她走,她刚刚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事情。
“太子的意思我明白了,但他今日闯了我的门,我也不能这么容易放过他,先等我教训了他,太子明日回东宫再管教他吧!”蔺峥神色淡淡,俊美的容颜上看不出什么喜怒。
太子心却咯噔一下,不为别的,他有些担心靳小天。
他总不至于真把靳小天怎么着,可靳小天若得罪了十三皇叔,他摸不准皇叔会怎么对付她。
“皇叔,那还是由我一并管教吧!”太子坚持道,随即不等蔺峥回他,又对靳小天道:“还不赶快过来,给皇叔认个错!”
“…;…;”靳小天眨眨眼,没想到太子一下子就不跟她计较了,她松了抱住蔺峥腰身的手,然后退了一步,低头诺诺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语气很低落。
蔺峥眼底闪过一丝犹疑,最终叹了叹气,没说什么。
她要真说出去就说出去吧,他总不至于因为这个威胁一个孩子。
太子见状连忙上前拉住了靳小天的手臂,朝蔺峥欠了欠身,“皇叔,那我先走了!”
“好!”蔺峥淡淡应了一声,再看了一眼靳小天。
靳小天没看他而是随着太子转身离去。
一路上太子都没放手,拉着她手臂径直往外走,江慕言和焦韧等人看着二人那手很忐忑很心慌。
生怕太子一个忍不住对靳小天做出不该做的事。
出了春宵坊,太子把她手一甩,看都没看她,“你自己回去吧!”随即自己上马弃车扬长而去。
靳小天当他生气了,也有些懊恼,讪讪地往家走。
他们离开后,蔺峥便回了屋子,结果刚刚那青衣人立即走了出来,焦急道:“王爷,您怎么能放那个臭小子走呢?”
蔺峥淡淡看了他一眼,坐了下来,没说话。
那青衣人也跟着跪坐在他对面,“王爷,倘若那小子把刚刚的事告诉太子,那您的处境就更不好了!”
蔺峥没回他这个事,而是抬着俊美如画的眉目看着他问道:“陈庆,继续说那些粮食的事!”
陈庆只得吞下那口气,回道:“太子殿下近日在查各地粮仓盗卖粮食的事,他顺着一些商贩的线索查到源头在洛阳,您的封地在洛阳,一切苗头似乎指向洛王府!”
蔺峥闻言神色一暗,案几上摆着一盏羊角宫灯,晕黄的光线洒在他侧脸上,忽明忽暗,他许久没说话,气氛有些凝滞。
“到底是什么人在背后作怪?”他幽幽叹道,
陈庆一听他这话,立即点火了似的回道:“王爷,这还用问吗?除了皇帝,还有谁会苦心孤诣陷害您?”
“胡说!”蔺峥眼眸一凝,脸色拉了下来,斥责道,“陈庆,皇兄为人宽厚,太子也至纯至孝,不会做这样的事!”
陈庆搭了搭手掌,眉头皱成了川字型,辩解道:“王爷,属下也不想揣度圣上,可您是先皇和太后唯一的嫡子,理应继承大统,这是祖宗留下来的规矩,所以圣上唯一忌惮的就是您,您说,除了他老人家,您还得罪了什么人,什么人会利用朝政来害您,能调动这么多粮仓和商贩,除了圣上再没有别人!”陈庆笃定道。
蔺峥闭着眼摇摇头,手撑在案几上,缓缓道:“皇兄不是这样的人,更何况父皇立他为太子时,我还没出生,他的皇位名正言顺!”
虽然他出生后,曾有朝臣奏请改立嫡长子为太子,但是父皇还是没有动摇。毕竟当时其他皇子已成年,唯他年幼,难保不出大事。
陈庆明白他的心意,“是是,您这么多年心如止水,从不干涉朝政,没有丝毫不臣之心,可陛下不一定这么想,他年纪大了,而太子呢?还跟个孩子似的,他又只有太子一个儿子,为了太子江山坐稳,他对您下手是很正常的呀,通过这个大案子,把您拖下水,那太子继位则无后顾之忧!”陈庆分析道。
“不一定,也许有人故意离间我们兄弟!”蔺峥思虑道,
“哎呀…;”
陈庆还要再说什么时,被蔺峥打断道:“好了,不要再争辩,我要证据,这是我找你来的目的,你好好查查这次粮食盗卖的事,看是什么人捣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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