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米可苑进去一趟。”至于如何进去他并未明示,但是五郎心里却明白得很,非常时期非常手段,何况此处还是花家的产业。
我自家的人进自家的门还要翻墙,也是很讽刺呢,冲这一点改天他就把永丰这个名字给撤了!
五郎十分不爽的想道,将令牌交给四郎之后便以一种恶毒的眼神盯着永丰轩的招牌,心里默默的腹诽,这永丰轩的掌柜好像是三郎幼时的朋友,他到底是怎样将此地经营到如此破落的地步?
“什么人?你们是什么人?这里是南塘商社知否,小心我告你私闯民宅!你别过来,别过啊!”
一声惨叫从门缝里传来,剧烈的撞击下连永丰轩的门都忍不住战栗了下,片刻后店门被人打开,四郎一袭黑底暗纹的袍衫迎风招展,缀着玉牌的横襕上别着一把风雅的折扇,若不是此刻他脚下踩着一人,那人又极其的狼狈的话,他这样临风一站实在一副飘逸出尘的画面。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我告诉你们永丰轩里没有粮食,即便你们杀了我也没有,真的!”那个被四郎踩在脚下的人满脸灰尘的哀嚎着,双手一直啪啪的往地上拍,仿佛那双手不是他的怎么糟践都不会疼似的。
“那请宋连轩你回答我一个问题,永丰轩的粮食去了哪里?”马车上传来一道清冷而熟悉的声音,如同冷玉、如同碎冰,如同笼着千里寒江的雾。
宋连轩一愣,这是一个绝对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声音,但是他也确定自己绝对不会听错,这个声音他即便在睡梦里,即便被人打得神志不清他也不会听错。“你是……花子淳?”
马车的车窗被一只修长的手打开,清俊的容颜映入他的眼眸,那人肤色苍白而目光清冷,直直的看过来便压制了别人三分锐气。“正是,你没想到吗?我也没有想到,数年不见,宋连轩你这般有出息了?出息到可以整天闭门拒客,连我都进不的永丰轩!”
竟然真的是花子淳?!
宋连轩拍了拍了踩在自己背上的腿,示意那人松开,侧目间不小心看到了那人手中紧握的南塘商社的令牌,瞬间喉咙里哽了一口老血,他不置信的看着那人隐晦不明的眼睛,这家伙为何不在进入永丰轩的瞬间就拿出令牌?
他是故意的?
他从一开始就没想过拿出来?
为的就是自己好将他当成劫匪,然后明目张胆的揍自己一顿?!
四郎看着脚下的人渐渐明白过来的表情冷冷一笑,挪开了脚,宋连轩慢慢的从地上爬起来,心里却是狠狠地咒骂了一句。
这哪家阴险的小子?!
但是他人已经来到马车前,挠了挠脑袋,说道:“不是,我不知道是你。我要是知道是你不一早开门了吗?最近这雍州城乱的很,不要说开门做生意,能正常保命都是菩萨保佑。总之,你们先进来吧,这么多人杵在门口很容易引来别人注意,小心被抢呀!”
三郎冷笑了一声,回道:“你的提醒来的真及时,我们已经被人抢过一次了。”
“……”宋连轩一时之间被他的毒舌又哽了一喉咙血,不过他倒是知道商队守卫实力强劲,一般两般灾民是抢不到他们的。“这个你没有再抢回去吧?”
“你说呢?”
他说?不好说!
不好说就不说了呗!
“我的祖宗,您先进去行吗?”宋连轩又一次挠了挠脑袋,哀求道:“凡事以大局为重嘛,要打要杀我悉听尊便,求您了,你这一车一车的太招人眼目了!”
三郎“啪”的一声合上了车窗,早已经等在一旁的五郎颠颠的跑出来潇洒的一挥手,马车陆陆续续的行动了起来。
他随着马车一起来到四郎身边生平第一次对四郎和颜悦色的一笑,极其温柔绚烂。四郎莫名其妙的看着他,皱了皱眉眉,冷声说道:“想干嘛?脑子进水了?”
五郎嘿嘿一笑,说了三个字,三个让宋连轩和四郎都十分窝火的三个字。
“打得好!”
靠!我挨打竟然还有人拍掌叫好?这还有天理吗?宋连轩不满的想道。
我去!我费劲巴拉的收拾了一个白痴原来是讨好了另一个白痴!四郎额角浮起三分黑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