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高?”
宋连轩脸色苍白的回他:“斗米八十。”
“八、八十?”五郎震惊了,托着快掉下去的下巴双眼发光的看着宋连轩问道:“永丰轩还有余粮的吧?”
“这个……”宋连轩捂着胸膛连连咳嗽,方才被人海扁的疼痛这会才翻涌上来。“这个……”
一旁一声清冷的声音霜雪一般的压过来,却是三郎开口说道:“不用这个那个了,宋连轩做事向来喜欢留后手,永丰轩十成是有粮的,否则何以大门紧闭?”
宋连轩嘿嘿一笑,脸上却是一副心痛至极的表情。“不会真的要拿出去买吧?你们不知道这雍州城的粮价是还会往上升的,咱们可以再稍微等一下。”
“等什么?”五郎冷笑,他虽爱财,但是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这种占着血色的银子还是算了。“我终于知道什么叫物价踊腾,粟米至石万钱,你竟然还想价格往上升?见好就收吧,我的宋掌柜,凡事过犹不及,容易折福的,对吧,三郎?”
三郎一掌推开了他凑过来的脑袋,掌下却是一片温热,热的他因为倦怠而冰凉的手心燥热如火,他握了握手掌冷声对宋连轩说道:“明天开仓卖粮,价格不必如此贵,斗米八钱便好。”
“八钱?”这次换宋连轩尖叫了,几年不见他印象里的花子淳真的变成菩萨心肠了?!
三郎眸子一沉,问道:“有问题吗?我若没记错去年的米价该是斗米一钱,前年的米价还不到一钱,大前年最高斗米二钱?是最近十年中价格最高的年份。我可有说错什么,宋连轩?”
“没有。”宋连轩像一只被霜打的茄子一般垂着脑袋低低地呢喃着。“可你有没有想过一旦永丰轩降价我们会立时成为众矢之。首先,那些囤积米粮的商户就不会放过我们,更不用说这里面还有雍州各级官员的参与。还有一件事,永丰轩内虽有存粮,但也就是存粮而已,救不了雍州所有的人,一旦米粮中断,后果是什么你想过吗?”
“我明白你的意思。”三郎轻拂了一下衣袖悠然一笑。
五郎却皱了眉,他明白一旦开仓卖粮,四方势力便会涌来,到那时着雍州城便会成为一口硕大的油锅,而他们这些人就成了跳入这口锅的一滴水。
是水先翻起浪,还是油先蒸腾了水?
想想他便觉得四肢微凉,默默的看向三郎,三郎却冲他一笑说道:“可如今却顾不得那么多,有人想发国难财,我们从不能盲从,否则难保不会成为陪葬品。”
宋连轩愣了愣。“什么意思?”
三郎打了个哈欠,抚着五郎的胳膊说道:“我有些困了,可有休息之所?”
宋连轩的额头上顿时冒出一条黑线,人家说花家三郎花子淳温文如玉,可是谁能看到他斯文表象下的腹黑阴险?“说清楚就放你就去休息!”
三郎摇了摇头,叹息道:“不知王侯之谋者,不能豫交。我有些后悔交你这个朋友了!”
“什么?”
“我问你,新皇登基他首要需做之事是什么?”
宋连轩沉思了一下,说道:“整顿内务,稳定边关!”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