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陆袂和江辙两个人便起身赶往梦新市。
梦新市是个二线城市,此次发现的西周古墓乃是在一个偏僻乡村之中。说来也巧,村里人世世代代住的毛竹山下面居然有座墓,如果不是一个老人路过被一块青石绊倒,这座西周古墓也许永远不见天日。
因为是西周古墓,时代久远,里面的东西不论是碎成渣了还是保存完好都能引起轰动。为了避免节外生枝,梦新市发现墓穴的消息仍在封锁阶段,村民也被做了思想工作,大都嘴巴严实。也就是说发现西周古墓除了a大两校学生之外无人知晓。
陆袂江辙两人几经转车,又坐了两小时盘山公路才到石溪村。下了车江辙的眉头就没松过。陆袂还好,毕竟是农村出来的孩子,只是看到这座山沟沟的山村还是有些吃惊。
石溪村说是个村,不过是三十几户人家围着山建了几幢土房子。路是土夯的,晴天还结实,下雨天就是滑腻腻的,一不小心就得摔个跟头。来石溪村的基础条件就是受得了未来一星期清理工作的艰苦。
在热心村民的带临下,两个人走了半小时山路才到毛竹山。有文化局和村民无条件的支持,墓穴周围的毛竹清理了大半,留下大半平坦的空地,空地支上了十几顶黄色帐篷,这就是存放工具文物和住人的地方。
陆袂和江辙到时,古墓已经开挖成正正方方的四边形,棺材还在墓地里不能轻易移动。满头白发的周教授蹲在墓穴上方,目光灼灼的盯着棺材,旁边的学生给教授拿了白瓷碗,让教授先吃饭。
陆袂暗暗瞧了眼江辙,不由担心。吃惯了福来星的江辙能不能习惯农村粗糙的饭菜,尤其是这样贫穷的山村,恐怕连肉条也见不到几根。
“老师。”江辙唤了声周教授。
周教授这才回神,见到是江辙扯了扯嘴皮子,倒是由衷高兴了,把几个正在吃饭的大学生叫过来介绍道:“这是江辙,我的得意门生。”
言语间尽是欣赏。
这些大学生大多是昨天跟着周教授来的a大学生,或是早两天来的b大学生。江辙以前在b大读的大学,后来再跟随周教授到了a大,以他出类拔萃的外貌还有才华,妥妥的风云人物,在场的都听说过江辙这号人物。场面也客气了许多。
只是陆袂有点尴尬起来,来的学生大多有导师推荐,只有陆袂是自己屁颠屁颠跟过来的。陈教授昨天给周教授打过电话,可是这深山老林的没有信号,传达的信息没有落实,周教授便不知道陆袂这号人。
“这位小友是?”周教授扶了扶眼睛,毕竟年纪大了,也心平气和了些,古墓发现随之而来的除了文物的重见天日还有轻手轻脚新人或是有坏心眼人的惦记。
“他叫陆袂,是陈教授推荐过来的。”江辙有意无意将陆袂藏在身后。
看到爱徒的维护,周教授便不再说什么。接下来便是和江辙讲了这座墓的具体情况。
前期的挖掘是村民进行的,并没有专业人士在场指导,墓结构本身被破坏不少,又因为村民粗暴掀开封墓浆,让密封几千年的棺材见了空气,棺椁遇到空气原本崭新的外层椁马上龟裂,这让昨天刚赶到的周教授痛心不已,这本来是可以减少损失的,考古本身的价值并非只是青铜陶瓷一类重见天日,棺椁乃至墓主人本身就是一件文物。
学者能通过棺椁的材质,陪葬品知晓墓主人身份,或者当时的风俗。有时棺椁还能暗藏玄机。
“若是我没看错,几千年没有腐烂遇空气还能保持不散,这层椁是金丝楠木。”
陆袂表情一滞,难以置信这穷沟沟里居然能发现用金丝楠木的棺椁。
江辙面色也变了,旁人不知,他们考古专业的知道,金丝楠木在古代极为推崇,尤其是在某一时期更是除了皇家不能使用。再往前推,西周时期寻常百姓哪有能力和精力搞到着金丝楠木,况且这一棺一椁也能代表身份了。
“恐怕是士大夫级了。”陆袂唏嘘不已。心中有些蠢蠢欲动,不知陪葬品清理出多少了?恐怕这墓主人大有来头,万一还是个王公贵族,想想怎能不让人激动。
“西周时期,这一代被周天子多次赏赐给诸侯,除非是名士有史记载,或有碑文布帛之类,否则这就是个无名墓了。”江辙道:“最近天热,许久没下雨,开棺不能耽搁了。”
周教授眉头紧锁:“哪怕不开棺,暴晒下去对棺内尸体影响也大。江辙,这些跟来的学生里,只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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