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生见鬼的事在石溪村一下子就传开了。村里一些老人对此深信不疑,认为是挖墓打扰了墓里的贵人休息。
周教授听到风声,好似一夜老了几岁。这一切好像都是从开椁之后变得不一样,他一筹莫展。找了村长和一些懂山路老人,希望可以找到条路提早离开石溪村。
现在这些大学生整体心理素质不高,吃不了苦。现在更是对棺材忌讳。
“我的想法是尽快把棺材送走,不怕多绕路,只要能上公路到了博物馆,就会有专业人员接手,也能尽快让学生们从所谓‘鬼’阴影中走出来。”周教授目光停留在几位年过古稀仍是身体爽朗的老人身上:“大爷,你们都是这里的老人了,没有人比你们更熟悉这里环境,拜托你们了。”
老人抽着旱烟,嘴里吐出白朦朦烟气。他烟杆子敲了敲,沉思了会儿,用方言道:“小路是有的,不过是去天台县,要绕一段路,路也不好走。你们要运的棺材听说有一千斤重,要开车送,路太小了。那条路三十年前,我们用牛车赶可以走,现在不行了,只能用板车,还要好几个人拉。”
周教授:“走小路要多长时间,多久到公路,我好叫人开车来接。”
老人晃了晃手指,大概四个小时。
来接的车好安排,到时让当地负责人员交接便可,周教授有心早点走,其一是棺材留在这里影响学生情绪,其二则是他迫不及待开棺,这种心情大概就像是期待已久的电影上映,他兴冲冲跑到电影院,以为自己能一饱眼福时突然停电。
“不行啊,我们村没有板车,我要去邻村兄弟家借,顺便看看小路草多不多,不然也不好走。”
工作遇到困难,是要想办法解决的。
和村长一行人交涉之后,周教授就开始做学生的思想工作。声称世上没鬼,但是有很多无法用科学解释的东西,希望同学们不要疑神疑鬼。
同时说明明天就会把棺材运走。听到这个消息,学生们精神一震。运走的话他们是不是也可以提早离开了?临阵脱逃又怎么样?要是再继续被鬼堵在帐篷里,被迫听一晚上鬼叫,哪有人还能受得了。
周教授无法强迫学生们留下:“正好,我明天运棺材需要五六个人,要走四个小时山路,你们想提前离开的,和我说一声。”
原本跃跃欲试的同学们霎时被泼了盆冷水,运棺材,还和棺材形影不离四个小时?女鬼都在棺材里被运走了他们还怕个球!
这样一来,谁也不愿意提早离开了,他们宁可在这穷乡僻壤多待一个月。
周教授把学生们的表情都看在眼里,无奈地叹了口气,终究是太年轻了。做了半辈子挖墓的活儿,灵异的事不是没经历过,他第一次遇到时,也是和他们一般,吓得魂飞魄散,到现在倒是坦然了些。既然没人愿意跟着,就多花点钱雇村民同行。
“好了,事情就这样,明天我走后,有江辙带着你们继续清理工作。”
“周教授,我回去!”
众人顺着声音望去,居然是鼻青脸肿的陈于。
周教授还记得这个陈于,惊疑看了他一眼,并没有询问陈于脸上的伤,而是点了点头:“不错!”
陈于谦恭道:“谢谢周教授。”
得知周教授明天就会走,大伙心中一块大石总算放下。
“只要棺材运走了,就好了吧?”王露露不确定的询问周遭的人。
可惜无人能给她解惑。
陆袂早上看了出好戏,已经从大伙的嘴里听出个大概。心道,我倒霉了那么多年,这种集体倒霉的事居然少了他,但是转念一想,现在不倒霉该不会有更大的祸事在等着他吧。
这么想着,陆袂凭空打了一个冷战。
“怎么了?”江辙问。
“江师兄,你也没听到歌声吗?”陆袂马上想起身边还有一个和自己处境相同难兄难弟。
“没有。”江辙道:“谁敢惹我?”
江师兄那么拽,吾等庶民实在佩服。
天色低垂,黑夜渐渐降临。因为昨晚的歌声众人无法入眠,对黑夜的到来也很恐惧。
十几个大学生商量了一下,找了最大两顶帐篷,分成两拨人,一拨一顶帐篷,今晚睡在一起。算上江辙和陆袂是一顶帐篷,睡八个人,帐篷虽大,但不是四方形的空间,人一多就显得压抑。
但是没有人出声抱怨。
人多了些,学生胆子也大些,人是群居动物,再危险的时候只要同伴在一起就会放心很多,反之如果是一个人面对,光是自己就能把自己吓死。
到后半夜,歌声如约响起。
有了昨天的经历,同学们镇定了许多。只是随着歌声的越来越近,陆袂的心也凝重起来,他是第一次听到这个歌声,像是公鸡临死前的鸣叫,也许那个鬼,生前有花容月貌,肤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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