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在妈妈的坟前坐了一个晚上,第二天,我悄悄走了,我是没有脸再在镇上呆下去…;…;
一个月之后,我到了江州市。找了一份在工地上搬砖,推水泥的活。我如行尸走肉一般,在工头,大工师傅呼来唤去之中,如陀螺一般,团团转。
可做了半个月,工头一脸鄙视地扔给我两百块钱,说我在工地上做小工,就是为了混他的饭吃,喊我滚蛋,他的工地上养不起闲人!
我在码头扛过包,在饭店洗过碗,都没做多久,被扫地出门!老板说我没走心,不像个干活的人!
我就像一条丧家之狗一样,惶惶不可终日!
有一天,我在电线杆上看到一个招工启事:工厂招送货司机,要求能吃苦耐劳,待遇从优!
这是一家服装加工厂,我去应聘。
老板姓周,五十多岁,脚大手粗,看起来像个老实人。
周老板:“你会开车?”
我说:“开了两年,这是我的驾照。”
我把驾照递给周老板,周老板看了一眼,还给我:“驾照没有用,你过去耍几盘子,给我看看。”
他用手指了指厂房里的一辆小货车。
我坐上驾驶室,发动,踩离合,车平稳地走了起来。我在厂房里转了几个圈,还倒车入库。
周老板点头,还算满意:“一个月一千五百块,干不干?”
我说:“干。”
周老板:“早上八点上班,晚上八点下班,包两顿饭,有宿舍,满意不?”
我说:“满意。”
周老板:“马上开始上班,行不行?”
我说:“行。”
周老板:“我这个人喜欢老实人,你好好的干,不会亏待你!”
我在工厂的工作就是开着小货车,把布匹,原料从外面拉回来,把做好的衣服拉出去!就是这么简单。
我老老实实做了一个月,发工资了。
手里攥着辛辛苦苦赚来的一千五百块钱,我去街上买了一条夹克,一条牛仔裤,才有了几分人样。
我的心伤痛依旧。
我不敢联系张爱国,莽哥,细弟他们,我没脸见他们,我做梦也在想着秦美美,但是我知道,她永远不会再原谅我了,她为了我,退学了,堕过胎,她和我订亲的时候,我却把她输了。
我更不能原谅自己,我连生我养我的妈妈也被我气死了。
但我还要活下去,先应付眼前的苟且,才会有诗和远方。
有一天下午,我去送货物,马路边,忽然冲出来一群中学生,我忙踩了刹车,才没有撞上去。我后面几辆车也猛踩刹车,驾驶员们一片叫骂之声:“找死啊!”
这些中学生根本不管我们,他们占据了公路中间,分成两派,原来是约架的。
几个月以前,我和他们一样,拖着钢管打打杀杀。他们手里拿着木棒,钢管,菜刀等东西,骂骂咧咧。
站在我小车前面的一方,只有十来个人,而对方,则有三四十个人,不过他们好像并不害怕。
其中一个十七八岁,眉清目秀,有些斯文的学生显然是他们的首领,大家都围着他。
他双手空空,什么都没有拿。
他走到中间,喊了一声:“听好了,我叫晏和超,超人的超,既然来了,我们就划出道来,分个胜负,你们是要单挑呢还是群会?”
看不出他斯斯文文,却显得经验丰富,冷静沉稳,很有大将风度。
对方有人喊了出来:“你要单挑还是群会?”
晏和超:“有种的来跟我单挑,我一个人单挑你们五个。”
对方之中冲出一个身材一般的学生,一脸稚嫩,口气却老成:“吹牛皮不上税是吗?一个人挑我们五个,我一个人就打得你妈都认不得…;…;”
晏和超一脸不屑:“谁被打得妈都认不得还不知道呢?”
对方叫嚷:“来来来…;…;”
晏和超双手一抱拳,有模有样:“请…;…;”
对方一个箭步冲上来,挥拳就打。晏和超不慌不忙,一个侧身,让过对方拳头,飞起一脚,就踢在对方的肚子上,啪地一声,对方就被他踢翻在地。
他后面的小兄弟们一起欢呼:“超哥雄起,超哥雄起!”
对方又冲出来一个,高大,健壮,一声吼:“吃老子一脚。”他纵身跳起,飞脚就踢。晏和超双手伸出,一手格住飞踢来的腿,另外一手一拉,啪地一声,这个人又被他轻易就摔倒在地上。
两招,干净利索,两个人被打倒。
后面的兄弟们更是激动万分:“超哥厉害,超哥厉害。”
对面之中,一个高大的胖子分开前面的同学,吼了一声:“统统让开,我来收拾他。”
对方一片叫好声:“大熊哥,弄晏和超,弄他…;…;”
这个叫大熊的洋洋得意:“兄弟们,看大哥的,大哥出马,马到成功!”
晏和超冷笑,一脸不屑:“尽管放马过来…;…;”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