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擂台之下,满脸怒色,指着柳氏兄弟怒喝道:
“你们!你们使诈!”
“你倒说说,我们哪里使诈了?”
擂台之上,掷剑的兄弟正弯腰捡起佩剑。
““在天愿作比翼鸟”接着的明明是“在地愿为连理枝”,不正常连接也就罢了,突然来个“大难临头各自飞”这是什么鬼?”
中年大叔“使诈”的话语刚刚出口,就感觉到了不对,因此只是悻悻的嘟囔道。
“哦,我们使什么招式,原来要提前告知你啊?”
柳氏兄弟满脸讥笑。
中年大叔方才一时激愤之下,脱口而出“使诈”的言词,此刻被柳氏兄弟拿住话头,脸色涨红,却是再无说辞。
“再说,“在天愿作比翼鸟”连接“大难临头各自飞”其实也是再正常不过。”
“所谓比翼鸟连理枝,喻的都是牵手同心的结发夫妻,既有“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一说,那么“在天愿作比翼鸟”连接“大难临头各自飞”其实也勉强凑合。”
柳氏兄弟呵呵笑着,又补上了一句:
“况且,两鬓泛白额头生纹之人,可以是二十来岁的青年后生,那其他有还有什么是不可以的呢?”
众人哄然大笑。
中年大叔只是狠狠盯了柳氏兄弟一眼,没再说话,转头腾身而去。
叶七也是心底暗笑。
同时为中年大叔感到悲哀,实际上,方才若是这位大叔不考虑反击,一味退避的话,柳氏兄弟还真拿他没什么办法。
偏偏他身为绝顶高手,不愿一直被两个一流高手压制,眼见有反击的机会,本能就想反击,不料反中了圈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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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众人还在对离去的中年大叔评头论足之时,又有人上台了。
人群一下安静了下来,片刻之后,窃窃的议论声复又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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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人不像之前的任何一个人,他并非直接跃上擂台。
他是从亮镖台边上的阶梯上走着上去。
这是一个让众人眼睛一亮的俊俏书生。
此人身着白色长袍、乌黑的头发梳得整整齐齐,在头顶挽了个发髻,套在一个精致的白玉发冠之中,面容异常的清秀,一双修长洁净的双手挡在额头,遮着午后稍稍刺目的阳光。
他一上台就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好个俊俏的后生,这几天来就这个看着顺眼!”
“如此良人,与那燕姑娘倒真是般配啊!”
“看着像个谦谦君子,就是不知道武功如何?”
“看什么武功啊,这等人才,说不准直接就成了,前面的考校统统免了。”
“嗯,有可能,谁不希望嫁个一表人才的郎君。”
台下众人议论纷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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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上的柳氏兄弟却是有点疑惑。
看来人的步履举止,似乎没怎么练过武功。
难道,眼前之人是传说中已达返璞归真之境的绝世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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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慢慢走到擂台中央,先对着台下拱手环了一礼,而后对着柳氏兄弟点头拱手,然后还对着亮镖台后边燕姑娘所在的阁楼拱手行了一礼。
最后才缓缓开口:
“不才只学过几手三脚猫的武艺,实际上,在下是一个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