型变得依稀可见。
“留在这里……我有我自己的原因……”
音域柔和但口气里满溢着的坚定却如磐石般不可转移。
“总之……我是有苦衷的……现在我暂时不会离开这里……”
“现在不离开这里?那什么时候离开?”
沉重的喘息渐渐褪去,咆哮的怒意也缓缓敛去。
“我很早就告诉过你,你该是自由自在无忧无虑的鱼,外面的太阳即便伟岸瑰丽,但它的热度终究会灼伤你……”
“哥……这些年……你总是把我锁在你身边……怕为受到哪怕一丁点的伤害……可是……可是……”
话到嘴边,叶栀瑶还是停了下来,那心底满满的疑惑,她又能向谁去说,若真是说出来了,只怕是生生伤了bevis的心。
“我不同意!”
bevis的语气同样坚定如铁,没有半点可以转圜的余地。
“哥……”轻轻侧转,叶栀瑶把身体挪过去,头缓缓靠在bevis肩上。
“哥……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让我自己操控自己的人生……好吗?”
“嗯……不是小孩子了,翅膀硬了,管不住了,终究是要飞离我的掌心了……”
泪珠从眼角滑落,坠落唇边溅起笑靥如花一朵。
“你记住……我会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你……谁都不行!”
bevis掰直了叶栀瑶的身子,和她的视线平视在了同一方向。
“你听好了,我允许你任性,但不是没有底线的乱来,我给你时间处理这里的事情,但是事情一处理完毕,就立马跟我回家,听到了吗?”
可知道,有些事有些人,停留在发生的那天不肯走;就算是,再短暂的温柔,能重逢,这仁慈已足够。
目送银色跑车渐渐远去最终消失眼帘,叶栀瑶心底不由一阵苦笑,心中默念。
“哥……我们之间……有太多的难言之隐……太多的有口难开……所以……这次……又要教你失望了……”
无力挪步趋前,整个身体仿佛散架一般天旋地转。
霎时,身后传来车身急速启动的马达声。远光灯径直射入叶栀瑶双瞳,刺得她睁不开眼。
风驰电掣般,车翼与她擦身而过,不过比肩之距,叶栀瑶险些一个踉跄跌坐在地。勉强直身望去,前方路面早已空空荡荡毫无踪迹。
但是,叶栀瑶能认得出来,那是迟泽翰的车子。
怀着负荆请罪的心理,叶栀瑶第二天大早便赶到七十层去。
从今早重新置入手机电池后,接到的二十多个齐东升的未接来电提醒看,要想安然度过这一天,几乎已是奢愿。
匆匆将手头几份遗留下未及处理的文件安置完毕,赶在清洁人员到来之前整个儿将七十层里里外外打扫干净,抬头望向墙面时钟,迟泽翰已迟到近半小时。
打一些水,走至落地窗玻璃前。
台盆上几株盆栽在叶栀瑶几个月精心照料下已渐渐恢复了些生气。密叶青葱繁盛,一颗待放的骨朵沉甸甸缀在叶茎之间,雄赳赳昂着脑袋像极了一位傲视一众的“小将军”。
“目空一切的样子……”
叶栀瑶指腹爱怜得刮过花骨朵摇摇晃晃的“小脑袋”,轻声呢喃道。
“小家伙,你啊真是像极了迟泽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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