袅袅青烟如同海啸般向四周散去,房门尽碎,屋外的少女刚推开们就又被吹飞了过去。
风啸源头,秦明披头散发的站立着,瞳孔布满了血丝,向前望去,顿时大惊失色。
惊呼了一声“叔父!”发足狂奔了过去。
那血人欣然的看了一眼秦明,一阵青烟从体表蒸出,缓缓的变回了原来的样子,眉发无风自飘,欲羽化而登仙,宛若仙人,望向秦明轻声道;“你以继承了我全身嫁衣功力,当有大武师巅峰修为,从此闯荡江湖,我也可放下心了”随即猛然咳嗽了一声,吐出黑血来。惊的秦明心头直跳,赶忙扶去,急声道;“叔父为我”
秦浩然一抬手,拦住了秦明的话头,柔声道:“管你什么事,我当年被人废掉,用些魔道手段恢复过来,却寿元无多,仅凭一口魔气吊住了性命,今日不死也活不了多久了。死前还能为家族尽些心力,心里也好受些。我看那门外女子,对你很是忠贞,切莫负了人家心意,我秦家血脉延续就靠你一人了”
他沧老的脸庞上竟弥漫了一层液淡的悔意,接着道:“若非那薄情之人,我何故沦落如此!你且谨记:江湖险恶,切莫轻信于人”仿佛有些支撑不住,又咳出了一大口黑血,缓缓的转过身去,混浊的双眼望向远方,正是秦府方向。
“已报族恩!”双手低垂,不多时整个身体便血纹密布,生生裂开,化为了飞灰,留下了一副漆黑的骨架。
“叔父!”
又是一年春季,山上入春早,杨柳已生出细叶,柳叶纤细如刀,在风中摇曳着。两颗大柳树下静静的站着两个人,一男一女,正前方有这个土包,有一人大小,上面还插着个无字石碑,也并不显得如何奢阔,竟是个坟头。
秦浩然在信中曾言道:“待罪之人,不入族谱。我身死后,就地葬于院内杨柳树下,此树伴我多年,已有感情,不忍离去。院堂落处有一木棺,楠木所制,刚好存我尸骨。内有石碑一份,就地插上便是,不立名号。你日后发达,子孙满堂,还望接纳老朽这无根之人。”
只听“砰,砰,砰”连续想起,那站立于坟前的男子径直跪在地上,猛地磕了几个响头,额头微红,持剑于地,道:“今我不杀伯仁,叔父却因我而死,叔父切请放心,秦明定会好好苟活下去,为我秦家三千条人命报仇雪恨,如若违誓,天大雷劈!”
回头看了一下女孩,淡然道:“你且过来,与我一般跪下。”
巧儿应了一声,莲步轻移,也如秦明般跪在了石碑前,泥土沾染了裙袜,与秦明并于一排。
“今我秦家仅我二人苟活,按族训:族长死,下任即位。秦明不才,继那族长之位,巧儿为我生父养大,情同兄妹,列于族谱,还望叔父为证”说完便叩首下去。
巧儿愣愣的看着秦明,有些不知所措,犹豫了一下,也如那秦明般叩首了下去,额头碰到地上的尖锐青石,竟啊的叫了一声。
秦明叩完首后便站立起身,瞅了巧儿一眼,伸出手去,道:“走了!”巧儿揉了揉泛红的小脑袋,伸出玉手,拉着秦明站起身来,拍打了一下膝盖上的泥土,柔声道:“主人,我们去哪儿啊!”
秦明一怔,道;“玉龙城,送信去!你为我族妹,不用在喊我主人了!”
巧儿听后一阵大急,双手紧紧挽住秦明的手臂,靠了过来,双眼竟蒙出泪花,有些哽咽道;“主人莫非不要巧儿了”
秦明摇了摇头,有些无奈的道:“喊我少爷吧!主人两字终究听者别扭”
少女“嗯”的一声,竟破涕而笑,但紧紧挽住少年的玉手就是不肯松开,生怕秦明不要他一般
其实秦明也就是装下样子,这些礼节性的话语都是在《秦家族纪》上学的,只是情不自禁的做了出来。在这个礼教盛行的年代,他也要用这个时代的礼仪去送那入土的老人最后一程,这些装出的样子,确是无比真心。
我负天下人,天下人却舍命救我,天何生我秦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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