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无聊赖的在玩手机的表姐,忽然间惊喜不已的跟我说:“小凤,太好了,哈哈,我收到了一笔钱。”我挺奇怪的,问她怎么回事,表姐说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可忽然间醒悟过来:“对了,冯子栋,是他打过来的钱。”我心头一震,大骂冯子栋是个煞笔,这都信!这下骗钱的罪名我要坐实了。
本来我还想给冯子娟打电话的,可一想钱都打出来了,给冯子娟打电话也于事无补,就放弃了。
我劝表姐把钱还回去,可表姐死活不肯,说她的钱都被陈斌给骗了,没挣多少,没法回家过年,正好冯子栋给她过年的大红包。我是好说歹说,表姐就是死活不肯,说冯子栋自愿的。甚至表姐还很无耻的说就算冯子栋找来,她也否认,就说没收到钱,反正网上,他自己想受骗,也赖不了别人。
我当时那个绝望啊,表姐这是真正的将所有的脏水全都交到我手上了。
可是还有更加绝望的事情,我们俩在候车室里面竟然看到了阿鬼。
当时,我们差点被吓的趴到椅子底下去,表姐都颤抖着,嘴里唠叨着:“糟糕了,这可怎么办啊,要死了,怎么办啊。”我看阿鬼没有注意到我们俩,也稍微安心了一点,赶紧将身子缩起来,跟表姐提醒道:“你冷静点,把围巾和帽子都戴上,春运人这么多,咱们又穿的这么厚,他没那么容易发现咱们。”
表姐赶紧学我,将围巾围好,把帽子也戴上,然后学身边坐着的返乡民工,埋头趴在椅子上装睡觉。更加惊心动魄的是,阿鬼竟然拖着个箱子从我们身边挤了过去。那一刻,我和表姐都吓的不敢动了,身体非常僵硬,我们颤抖着,哆嗦着,大气都不敢踹一口。
更加惊魂的一幕是,我的腿,绊倒了阿鬼的行李箱。阿鬼当时没好气的骂了两句,那个色胚,借着扶箱子,蹲下去在我的腿上摸了一把。要是平常,我肯定一脚踹到阿鬼的脸上去了,可那次,我忍了,埋着头假装睡觉。
我记得那次我穿着一条黑色的绒裤,紧身的那种,腿型是很美的,也正是我当时的美腿吸引了阿鬼的注意力,他才摸了我的腿,眼睛一直停留在我的腿上,没有往上看,也没有认出我和表姐。我当时还偷偷的看了一眼阿鬼,他竟然时不时的回头,还盯着我的美腿看,一副留恋不舍的样子。也幸亏他的目光被我的腿吸引住了,我偷看的时候他才没有注意到,不然我肯定被发现了。
那次的经历,当真是惊心动魄,吓的我到现在都心有余悸。可是,我们当时也松了口气,既然阿鬼都拖着行李箱出现在候车室了,那说明他要离开了,看样子是要回家去过年了。我当时还想着,要不要真的跟何姐告密,让她找人收拾阿鬼,但想想还是算了吧,万一阿鬼收拾不了,我和表姐暴露了,那就麻烦大了。
阿鬼的事情大概告一段落。我记得应该是当天夜里,有个人拿着一张火车票到处问人:“转让火车票了,硬座票。”说明一下,当初的火车票,并非实名制的,所以在火车站倒卖票是非常普遍的现象。这种人,也不一定是黄牛,也有因为某种原因买错了票,但是退票要收手续费的,他们舍不得退票,就想将票直接卖给乘客,免得乘客去排队。
只不过,这样倒卖票的人,一般是在购票大厅里,候车室我们还是头一次遇到。当时,我也是好心,就提醒那个人说让他去购票大厅卖票,可我提醒的时候,发现那人拿着的一张硬座票,竟然是回我老家的。那个人,也是我们的老乡。
我们一下打开了话匣子,聊了很多,那个人姓方,我和表姐也就叫他方叔。聊着聊着,方叔问我们要不要买他的票,可是硬座票呢。
我和表姐手上还有指甲男弄到的票呢,不想要他的票,我就要婉拒,可表姐忽然间站起来,说她要了那张票。我当时挺纳闷儿的,表姐要那张票干什么,一直等表姐她买完,才跟我偷偷说:“混蛋知道咱们的票的信息,搞不好会在车站堵咱们俩,如果咱们用他的票回老家,那不是羊入虎口嘛。方叔的这张票,就是为咱们俩回家准备的。”
我当时眼前一亮,果然表姐这么多年没有白混,心眼儿还是挺多的。
有一张硬座,我们俩也非常知足了,到时候挤上车补个票,哪怕是站着的,一人站一会儿,也能坚持到家。
至于表姐的那三张卧铺,嘿嘿,当一次黄牛一转手,一千块到手。
可是,事情的变故,往往出乎我们意料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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