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何天宿那里,我们已经得到了关键性证据。”
晚间,公子裂月吃过晚饭,刚准备歇息。顾连晋便入府来报。
“很好。”公子裂月勾唇,眼里的光阴晴不定,口中却只沉吟一句。
又补充道:“先找人去将他的家人照顾好了。”
“是。”顾连晋点头。
“还有一件事。”顾连晋又说,“公子先前要我查那位阿绿姑娘,确实是在那街巷里与一书生住了三年有余,且未惹过什么是非。那书生是五年前来月阙的,本打算考取个功名,却一直未中,如今只在一处私塾兼差。”
“这么简单……”公子裂月不由疑心,嘴角带讽,“一个妖怪,真能安心与一书生安安稳稳过上三年小日子?”
“公子的意思是:她是故意做给他人看的?”顾连晋不经意地皱眉,问道。
公子裂月眼中流露出几分思索意味,沉默不语。
“可若是做戏,这三年未免有些长……”顾连晋自言自语般说道。
“或许只是我个人无法理解这种情况。”
“若是公子不放心,我可以让人继续盯着她。若是她暗里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总会露出马脚的。”顾连晋想了想,提议道。
“罢了。”公子裂月却摆手道。
那阿绿既是阿夜的故人,他派人一直盯着,总有些不妥。若阿绿真有恶意也就罢了,可她若是抱着善意与阿夜相认,他这样做岂不是惹人嫌恶?
再者,如果那阿绿真是有备而来,等她露出真正嘴脸来时再动她也不迟。
“那好吧。”顾连晋虽然觉出了公子裂月做决定时的反常,却也不好说什么。
“若公子无其他事,小的先退下了。”
“嗯。”
顾连晋推门而出,又转身替他关上书房的门。
屋子转角处有一抹绿影飘然而过,片刻便不见踪影。任顾连晋平日里那么一个警敏的一个人竟也没有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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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早晨,空气有些清冷。
何府的何刺史刚出门往宫里去早朝,就有一批人悄悄堵在了他们家的各个门口。
一群人腰上佩剑,形色匆匆从侧门而入,直奔内院。
锦衣玉钗的何大夫人此时正坐在正屋中优哉地喝着早茶,听着身边丫鬟在她跟前讲昨个日子三夫人为了一件饰物又将院中丫鬟一通痛责的事情,嘴角正浮起一丝淡淡嘲讽笑意。
忽然见得一群陌生的佩剑男子从门口闯进来,将门口堵得死死的。
为首的男子身着一身干练黑衣,只二十六七的模样,长得轮廓分明,眉眼深邃俊朗,可眼神却是悠然老成。
一进门,他就从衣中掏出一块镶金白玉来,伸手拿到何大夫人面前,懒洋洋道一句:
“何夫人,何老爷请你们家中眷属都一起去静安寺里拜佛。”
其余几个男子应声一齐将手中长剑从剑鞘中抽出一截,冷光射人,充满威慑意味。
何大夫人被这突如其来的一群人吓得不轻,一时手足无措。
那镶金白玉正是何天宿的随身物件,贵重得很,自家老爷平日里哪里会舍得把它随随便便交给一个外人啊?
“拜佛?”何大夫人有些语无伦次,问道,“大白日的拜什么佛?”
“呵,”那人听了不由轻笑一声,说道,“何夫人这话说得好笑,拜佛不在白日里拜,难道还要等到晚上偷偷去拜吗?莫不是夫人心里藏了什么晦暗话要私下说于佛祖?”
“你,你胡说些什么?”何夫人脸上一阵青白,心里想必也有些猜到了对方的来意。
“何夫人不必多问了。”那人不耐烦地说道,“若是你们不肯听何老爷的话,何老爷恐怕就性命不测了。”
“可……可是……”一男子已经上前要去扶那何夫人,可她却犹想挣扎。
“何老爷这真要叫苦的人刚刚都没有吭声,让你们去佛寺里住个几天有什么难?”那带头的男子对她拖拖拉拉的样子甚是不满,不由怨问道,又示意手下人将她两臂都拽紧了。
“什么?”这一说却真的惊到了何夫人,连问,“你说什么?老爷为什么要叫苦?你们把他给怎么了?你……你到底准备做什么?”
那人一脸黑线,忙忙摆手让人赶紧将她拖走。
“墨大人!”
刚让人拖走了大夫人,门外又传来惊慌一声叫。
墨尘轻轻皱眉,不悦地对闯进门来的手下问道:“又怎么了?几个女人家也摆弄不定吗?”
“他家的小女儿先前便趁乱从后院一个小门洞逃走了!”那人急忙说道。
“什么!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墨尘不由出言咒骂。长得颇白净的一人,讲起话话来却有些粗砾。
这件事本来就不容出错,顾连晋正是担心其他人做事不稳当,才特地叫他带人来何府带人的。这下可好,若连几个女人家都搞不定,使这件事出了纰漏,公子裂月岂不是得扒他一层皮。
“赶紧去追!”
“是!”
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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