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何天宿何德何能,敢与宫中妃子偷情,还能让你这个王爷替他善后?”沉月王显然不信。
独孤拓此时也难免有些后悔。
杀人之事对他来说实属寻常,当年何天宿来求自己时,他念及何天宿将来还有些用处,且此事也能作为让何天宿不敢背叛他的筹码,便顺手在这件事上帮了他一把,谁料如今出着这着。
可他此时也不能提醒沉月王说:杀个端妃对他来说就跟杀只鸡一样,并非什么难做之事。
“怎么不说话了?”沉月王又道,“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也无话可说了吧?”
“这人证物证还不知道是真是假。”独孤拓坚持申辩道。
“你说物证有假也就算了,可这人证却是你如何都否认不了的。”沉月王冷笑一句,道,“你若说别人害你也便罢了,可敏儿却并没有害你的理由,也断不至于用自己母亲的话来编慌。”
“四世子只是认定了端妃为我所杀,因此想为端妃报仇。”独孤拓说道。
“为端妃报仇他两年前就可以指认你!”沉月王道,“以他的个性,总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若不是心中确定怎么会来出言告发你?”
独孤敏站在一旁,一言不发,只眼角发红,目含恨意地看着独孤拓。其实,对于他母妃之死,时至今日他已是怒多过悲。相比为他母妃报仇,如今他倒是更想看这盛极一时的七王爷如何遭受打击。
沉月王显然高估了独孤敏的智商,也低估了他的演技。
“四世子定然是受了他人欺骗!”独孤拓冷冷扫一眼此时的独孤敏,愤然指出。
“没人欺骗我,这份书信是从前伺候过瑾妃的宫女偷偷交给我的。”独孤敏信誓旦旦地说道,心想反正那独孤裂月早已买通了那宫女,也不怕他父王去查。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孤独拓终于觉得争辩已经无用,冷言问沉月王道,“我与王兄相处多年,王兄如今竟是一点不肯信我了吗?”
“你要我如何信你?”沉月王说道,“多年以来,你难道不是一直欺瞒着我,做了好些阴暗龌蹉之事吗?何天宿那里所认的罪状便有一大半是你让他做得吧?”
独孤拓无可辩解,最后说道:“那么王兄这回准备如何罚我?”
“如何罚,如何罚……”
沉月王已是气极,可一边如此念道一边却真的心里犯难起来:他独孤拓势力强大,此次这次若因瑾妃之事重罚于他,会不会……
“儿臣还有一事,不知当不当讲?”
一旁的独孤敏突然又出声道。
“讲。”沉月王心烦,摆手道。
“先前,二哥私下曾悄悄与儿臣透露过一事,他府里人曾撞见过七王爷的手下的人似乎在偷制龙袍。”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
“一派胡言!”
独孤拓怒极,忍不住一下站起身来,逼到独孤敏面前,眼里射出的冷光便足以杀死人。
真是可笑!他独孤拓若有心谋反,如何会做这样幼稚的事情?
独孤敏这回是真被吓了一跳,身子往后一缩,眼中不由露出畏惧神色。这独孤拓有什么本事谁都知道,独孤拓此时若想往他脖子上轻轻一掐,恐怕殿中没人能拦得了。
沉月王见状,眼中也闪过惊惧之色,却还是忍不住指着他怒道:“你想做什么?真想反了不成!”
独孤拓此刻却还算镇静,眼睛仍看着独孤敏害怕的样子,轻笑一声,对沉月王说道:“臣弟对王兄素来无二心,如今王兄在前更是不敢放肆,只是在地上跪了许久双膝有些累了。”
“那你便站着听吧。”沉月王也不知是惧他还是懒得与他争辩。
又继续刚才的话题:“你说这是胡言,可据我对熠儿的了解,他不是会随意胡言的人。”
“恐怕是有人为我布了一场大局。”独孤拓此时心里已经猜到这回定然都是独孤裂月在背后捣鬼。
沉月王也听出了他意有所指:“你还要拉上多少人?本王的儿子你难道个个都疑心吗?”
想到这儿,突然又想起瑾妃的儿子来,心里又起一阵冷意,补充一句道:“哦,对了,你还没有疑心五世子。”
独孤拓听出他话里的意思,不敢再做争辩。
“这件事是不是熠儿手下的人看错了,我现在就让人去你府上查查,看看是不是真的。若非实情,也可还你亲白。”
“可若有人存心想要害我,必然已经做了准备。”独孤拓不服。
“事到如今,你还想怎样?”沉月王沉吟一句。
独孤拓无话可说。只能盼自己手下的人比公子裂月的动作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