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独孤拓和瑾妃的那份书信,更是伪造的。
先前公子裂月还一直想不通,独孤拓到底是如何做到让何天宿放弃一家人性命也不肯告发他。
后来,他让人从早先一个伺候端妃的宫女那里问出了一桩事情。
当年,端妃正是不小心瞧见了瑾妃与一男子的身影,怕人多不方便,于是让身边宫女留在原地,自己一路尾随而去,偷偷看到了不该看得画面,却不慎让瑾妃发现。瑾妃和那男子害怕事情败露,见四下无人,便将她推入了湖中。
那宫女先前就跟在端妃身后,其实也瞥见瑾妃和那男子的身影。只是她人微言轻,端妃出事后自然不敢吭声。
只是,当日与瑾妃偷情的并不是独孤拓,而是何天宿。
何天宿也是世家出身,年轻时就受独孤拓赏识,一直跟随他左右。瑾妃入宫前,何天宿便有一次跟随独孤拓去张府拜访,两人就此看对了眼。
都是年轻气盛,一旦动了情愫,便再难以按捺,私下里便常常见面,一来二去便私定了终身。
岂料,张家贪慕富贵,将自家女儿送入宫去,做了沉月王的妃子。自此,一道宫墙将两人相隔开来。
直到后来何天宿越爬越高,胆子也大了起来,瑾妃虽得盛宠,但毕竟陛下需雨露均沾,她也少不得时常寂寞,两人便又开始来往起来。
那种事情,一旦有了开始,就再难停下来。
若独孤拓是以瑾妃之事相胁,便不难理解何天宿的行为了。心惊胆战之下,偷欢多年,也难怪何天宿不忍将瑾妃拉下水去。
只不过,那五世子究竟是不是沉月王亲骨肉,也该被疑心了。
何天宿已死,公子裂月便顺势将独孤拓推到了何天宿的位置。公子熠也果然没有让他失望,竟想出了让独孤敏编出端妃病中之话去做辅证,将此事坐实了。
独孤拓那边提前有人偷偷将宫里的消息传给了独孤拓,独孤拓莫名得到这样一个消息也颇感意外。
他只提防着独孤裂月那边,却万万没有想到那个与他素无过节的四世子会突然去告他。心下已有担忧,便将自己心腹叫至身边,悄悄交代了几句话,才匆匆随太监进宫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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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里,各个妃子也多已经听闻了这件事,一时间,人心惶惶,议论四起。
承明殿中。
“老七,你素来本事神通,想来已经知道我是为什么找你进宫了。”
独孤拓一进去,便听得沉月王毫不绕弯地说道,声音冷彻肌骨。
“臣弟从未做过这般苟且之事,定是受他人诬陷。请王兄明察。”独孤拓太久没有见过这样的沉月王,心里略有几分惊意,面上却还是一如既往的沉静。
“从未做过苟且之事!”沉月王闻言却是大怒,伸手指着座下跪着的独孤拓,大声喝道。
“你独孤拓做过的苟且之事还少吗?杀人放火,玩弄权势,欺上瞒下,哪件事你没有做过!”
独孤拓脸上的神色极为难看,眼中甚至闪过一丝怒意。
沉月王将他的脸色看在眼里,心里更是怒极:“我纵然你多年,你倒好!竟这般不把我放在眼里!你说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做沉月的国主过?”
独孤拓冷声道:“臣弟还是那句话,臣没有做过这事。”
“你没有做过?”沉月王冷哼一声,说道,“证据确凿你还不肯承认!你当你七王爷真的可以指鹿为马不成?”
沉月王将桌上信件狠狠甩到独孤拓的面前。
独孤拓轻轻皱眉,捡起那封信,看完之后脸上有震惊之色,语气颇是不屑:“这是有人伪造我的笔迹所写,我从未写过这种东西。”
“你说信件有假,好。”沉月王冷笑道,“那么敏儿的话难道也有假吗?他说当年端妃病中曾指认过你和瑾妃偷情之事。”
“端妃指认我与瑾妃?”独孤拓轻笑一声,似是觉得这话极好笑,冷言嘲讽道,“端妃若是真说过这话,那她当时还真是病得糊涂了。”
“若不是因为她瞧见了你们之间的苟且之事,你又何故杀她灭口?”
毕竟,凭何天宿一人之力,还无法买通宫中宫女去做如此犯险之事。
到了如此地步,独孤拓终于不想再由沉月王自己猜测,坦白说道:“那是因为当时何天宿在与瑾妃偷情,若是端妃将此事说出,何天宿必得遭殃。何天宿心中无主,便来求我救他,我才给他出了这个主意。”
“哈,哈哈——”沉月王闻言大笑,“你先前让何天宿替你担去这么多的事,还嫌不够。如今,他人都死了,你还要他做你的替罪羊!”
“臣弟所言句句属实!”独孤拓坚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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