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者正是不周。
晚上的时候,文家闯进了一个年轻人,右手举剑,左手拿符,进家门后也未自报家门,不等穆子父母问话,也不待夫妻两寒暄,便将手里的符夹在二指之间焚毁,一股灰烟飘向了房里。不周对疑惑惊慌中的文妈道:“快去你女儿的房间看看。”眼睛越过二人盯着一扇紧闭的房门——正是穆子房间的房门。
穆爸是个中年略微发福的男子,虽是修真家庭出身,奈何天赋极少,加之多年的安逸生活将他的童子功磨走了不少,所以眼前这个年轻的男子着实让他摸不透。等穆妈去穆子房间的功夫,这个身材圆润的男人锁眉抱拳道:“敢问阁下哪支的?在下文家鼎昌,家父文拂已在赶来的路上了,请问阁下有何指教?”原是穆爸今晚觉得心神颇不安宁,无奈何修行有限,参不头骨子里渗出寒气带来的启示,便致电给了文老,请求支援。
“山前白不周。”不周自爆名号,文鼎昌像是被点击了一下,一时吐不出完整的话语:“不……不周先生?”话语里充满了质疑和疑问,确实“不周:”这名号对修真之人来说却是如雷贯耳的,还不等文爸继续问,穆子的房间里就传来妈妈的一声惊叫,在黑夜里尤为刺耳。不周轻推开穆爸,身形一闪就掠进了穆子的房间。
此时的穆妈正在尽力叫唤躺在船上的穆子,可是穆子气若游丝,怎么也唤不回神识,身上还有许多的淤青,像是参加了一场惨烈屠杀的斗士,而身上的伤口还在不断的增加,身下的褥子都被鲜血给浸湿了。
不周对随后进门、见床上穆子此番惨象面色已煞白的穆子爸爸说:“这是还未成型的雪兽在六识中反噬了她,我得去救她了,不然就晚了。”穆子爸饶是有许多疑问,但此时也只能点点头。只见这年轻人盘腿而坐,捏出几张符在指尖焚化后即刻肉身也进入了雕塑状,没了神识。
不周进入了六识空间,利用符咒进入了白虎和穆子所在的六识结界里,闯了进去。此时的穆子在巨虎的爪下已命悬一线,于是祭出了一把槐木剑,指挥着剑御空飞出,刺中了其中一个虎头的鼻头,痛的白虎嗷嗷叫了几声退了几步,趁此机会,不周迅速上前将穆子捞起然后置于了身后的安全地带。
“勿执念,”不周对着那眼看要进入失控状态的白虎,面露怜色,“都是人的贪念才使你们受尽了如此的折磨,可怜的小家伙们,还未感受过温情便要兄弟相残。”
说罢,不周像一支箭发射了出去,同时从衣襟里摸出了五只带有羽毛装饰的木棍子,棍子上面刻满了图画。不周在巨兽的身边停了几下,如风一般掠过,让那笨拙的巨物根本来不及反应,尔后他将五只木棍插在了巨兽周围的五个方位中,随即口中念念有词。突然白虎像是被什么东西束缚了一般,在原地狂吼,使劲挣扎却动作越来越小,最后整个贴在了地上只剩沉重喘息。
不周见状,咬破了自己的中指,凌空一个跟斗,将血滴在了其中的一个棍子上,大喊一声:“现。”血滴随着他的手飞出,一张巨大的、透着红色暗光的巨网出现了,这张网正死死的罩住巨兽。
渐渐的巨兽不再动弹,喘息声也趋于规律,眼中的血色也开始褪去,约莫一炷香的功夫后,这双生头的怪兽依然如猫一样伏在地上了。不周大喊“收”之后,罩在怪兽身上的巨网就不见了,而那白色的大物也没再进攻,只是在地上扭来扭去,喉咙发出“呜呜”声音。不周上前去,刚一抬手,那怪物就将两只头都凑了过来,撒娇似的要给他摸。
不周把左右两个头都摸了摸后,将头埋进巨兽两头之间的颈窝中的厚厚毛层里,嗅了嗅才哽着声音说:“孩子们,是我没保护好你们。我会替你们报仇的。”
说来也怪,不周说完这话后,那两头虎就挣开了不周的怀抱,后退几步,像是磕头一样,前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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