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眉问道。
“喵…”廊柱下钻出又一只雪白的小猫来,望见白奕和太子,倒是惊慌失措,一溜烟跑开了。
“呵,不过是只灵力极弱的小猫妖罢了,约摸是从那抓来的猫群里逃出来的,你瞧你紧张的。”太子望着白奕笑道。
只是太子不知道的是,那小猫逃开后,径直跑向了宫中的一处寝殿内。
这寝殿内,芙蓉帐暖,□□旖旎。
紧闭的屋门里头,隐隐约约传来鱼水交融,娇嗔轻喘的声音。
“王爷,您可真厉害,比皇帝那老头子可强了百倍。”芙蓉帐里锦被下的女人娇嗔道。
那被她唤作王爷的男人笑起来,在那女子白皙的肩上又轻啃了一口,说道:“那老不死的早该入土了,等本王做了皇帝,第一个把你娶过来!”
“漓王爷就会骗人。”床上的女子闻言却是有些不悦,冷冷道:“王爷过几月,可是要迎娶那南疆的公主的,本宫是你父皇的妃子,到时候,王爷哪里还看得上本宫。”
“那南疆的公主怎么比得上你。”漓王萧予焯点了点美人的鼻尖,眯起眼笑道:
“南疆的公主,于本王来说不过是一颗棋子,有南疆在手,本王这边无异于多了一个支柱,对夺嫡来说,有利无弊。但那公主,怎么比得上你在本王心中的分量呢!”
“王爷不过做了点小动作,便叫那公主选了王爷,这手段虽好,但只怕那公主来后知晓王爷不是她心里的人后,没那么配合。”
床上的女子撑起身子,伸手取了件薄衫罩上,悠悠道:“再者,南疆虽为外族强国,但实力却并不强劲,这闵王的府上,近日来了个席公子,那席公子不过在一月前的孤岭之战上为闵王献了计,便叫闵王一举破敌。闵王常年征战,威名在外,此时又有了这等奇才,夺嫡之争,闵王怕是比王爷您,还要多了几分胜算。”
“本王派人查过一番,这席妄生的来头倒是没甚特别之处,这个席妄生,就是被传得再有能耐,也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门客罢了,他于本王,本就弱若蝼蚁,本王还怕他不成?”漓王萧予焯皱起眉说道。
“王爷~”萧予焯正忧虑间,却见榻上的女子伸出白细的胳膊来,环住他的肩膀道:“话是这么说,可是若是多个保障,王爷岂不是胜券在握?”
“此话怎讲?”萧予焯问道。
“王爷可是忘了,皇上身边的大红人了?”女人扬了下巴,悠悠问道。
“你是说…白奕?”漓王扭头,望向身侧的女人。
“是呀王爷,您想想,白奕这些年来倒是一直为皇上做事,以那老头子胆小怕事的性格,能安居高位四十余年,还不是亏了那白奕。白奕这人容貌不老,本宫曾经道他是精通那驻颜之术,昨日皇上喝醉了臣妾服侍他时,才从皇上的醉话里得知,那白奕啊,竟然不是凡人!”
萧予焯闻言,显然一惊。
“闵王府的席妄生就是再有能耐,他也不过是个凡人,可这个白奕,却是个长生不老的狐妖呐,若王爷能将那白奕握在手上,何愁得不到那皇位呢?”
女子娇艳的脸庞上浮起一丝笑意来,一席话说得幽幽淡淡,却饱含心机。
“贵妃娘娘!”漓王萧予焯正欲开口,门外却是传来一声焦急的呼唤。
“哪里来的宫婢这么莽撞!不知道本王在里头么?”萧予焯皱起眉,发怒道。
惠贵妃勾起唇角,染着丹蔻的手抚上萧予焯的肩道:“王爷莫气,这外头来的是本宫养的一只猫。”
“一只猫?”萧予焯的眉头依旧紧蹙,问道:“你这般说,莫是觉得方才那一声‘贵妃娘娘'是本王听错了不成?”
“王爷没有听错。”惠贵妃笑了笑道:“只是这猫呀,是只猫妖。”
“猫妖?”萧予焯显然有些震惊,他今日得知白奕是只老狐狸便已吃惊不已,只是未曾想到,自己情人的宫中,竟然还会藏着一只猫妖。
“本王从未听你说过…”萧予焯说道。
“王爷来本宫这里,自然是为见本宫,又不是为见这猫妖,这猫妖平日里从不显形,倒跟普通家猫没什么区别,本宫自然未提。”惠贵妃轻声道,继而罩上了件外袍,朝门边走去。
“王爷也,将衣服穿上吧。”惠贵妃回首,却是勾魂一笑。
萧予焯将将整理妥帖,惠贵妃便是打开了门,门外头,站着一个白衣似雪的小姑娘。
“你慌慌张张来,有何事禀报?”惠贵妃睨着眼,问道。
“娘娘…”那白衣姑娘望了望屋内的漓王萧予焯,朝惠贵妃走近了些,拢起手凑在惠贵妃耳边轻声说了几句只有她二人能听清的话。
不一会儿,惠贵妃的唇角,缓缓勾起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