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大夫蒍贾有事禀告。”一大早,蒍贾就来到宫中,禀告昨日刺杀事件的后续事宜。
殿室的大门猛地从里往外被打开,迎出的却不是楚王吴哲的面孔,而是潘党那满头是汗,慌乱不已的大脸。
“不好了!大王不见啦!”潘党冲着蒍贾大声喊道。
“大王不见啦!!”见蒍贾没有任何反应,潘党又吼道。
“小声点,我听得见。”蒍贾揉了揉突然受到噪音污染而耳鸣的耳朵,才接着道:“是不是到哪儿玩去了?”他已经对这事习以为常了。
“不是,我到处都找遍了。这次是真不见了,大王从庐地带来的包袱和衣物都一起不见了。”潘党急道。
说到这里,蒍贾对大王离宫之事信了大半。招来守卫宫城的侍卫询问,才得知大王真的在天未亮就着便衣出城,还不许城卫申张。
“这该怎么办?”潘党已经没有了办法。
蒍贾心中有些了然,但此事绝不能让外人知晓,沉吟片刻,对潘党道:“照现在的时间看,速度快的话,大王肯定出郢都了。”
潘党点头赞同,便听蒍贾继续道:“大王出走一事,只能你我暗地寻找,不得让其他人知道,特别是令尹斗越椒。”
“为什么?由令尹派兵寻找不是更容易找到吗?”潘党不解。
对于潘党,蒍贾很是了解,性格直来直去,对王上忠诚无比,所以就算问出此话,也真的只是字面上的意思,因此蒍贾耐心解释道:“如果被国人知道大王出走,不仅会使大王权威消弱,如被居心叵测的人利用还会引起动乱,楚国如今不能再乱了。”
潘党点点头,立刻会意,他只是不愿弯弯绕绕的谋划,却并不是头脑简单。
“事关重大,光靠我们远远不够,这事必须告知太师,请他老人家出山帮忙掩护。”蒍贾沉声道。
“我爷爷?”潘党吃惊道,他爷爷因年事渐高,早在一年前就不理国事。
“太师三朝元老,掌国事兼环列之尹,就算已经不理朝政,环列之尹交与你继任,他在朝中威望仍无人能及,只有他出山才能震慑宵小。”蒍贾沉声道。
“这没问题,我去和我爷爷说,他一定答应。”潘党打包票道。
“如此甚好,你请出太师后,立刻召集亲信亲自带队去寻大王,我则对外宣称大王生病,群臣无召不得觐见,之后再去与你会合。”
“不行。”潘党罕见地摇头反对。
“怎么?”蒍贾不解。
潘党说道:“昨日上午大王还好好的,怎么可能一个晚上就病了?说他外出游玩,恐怕信得人还多一些。”
蒍贾稍一思量,点头道:“你说的有些道理,依大王一贯的性子,说他是耽于玩乐而不与大臣见面,更易令人相信。”
“那有人硬是要求面见又如何?”
“这个我来想办法,有太师照应,应该没有问题,只是时间不能拖太久。”尽管心中有了计较,蒍贾还是不免担心。
“那我马上动身。”潘党说走就走。
临出门时,潘党又被蒍贾叫住,叮嘱道:“把昨晚东门执岗的侍卫带去。”
潘党看蒍贾一眼,深深一点头。
翌日
有王令悬于朝门,上书:“天下太平,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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