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丕王的痛风又犯了,诸位大臣宛如过年一般地上了早朝。北城被封住有两天的日子了,大部分大臣家里的院墙还是塌着的,每天在院中闲坐的时候能和隔壁聊聊天也不算坏事,不过就是失了南城物资的支援,这几天吃用可是差了点感觉。不敢和宫里发牢骚,可今天早朝上遇不到这难缠的王爷,既不用担心谁要被参,还能合力对宫里诉苦……这种幸福感太突然了。
这种幸福感就好像大年初一收到红包的孩子一样,而有一种失落感就是打开红包里面就一张“过年好”的纸条。
欢天喜地地进了正阳殿,第一眼就瞧见了轮椅上的刘夕阳。他还在那虚情假意地和大臣们打招呼,别提多可恶了。大臣们瞬间由过年变成奔丧,哭丧着脸站在那里,更加担心的是这人带病上朝,绝对要有大事。
靖德走出来的时候,刘夕阳象征性地挣扎站起,待大臣们下跪后,他与靖德先后坐了下去。高公公喊完平身,刘夕阳还真是“平身”了,一不小心碰到了轮椅机关,人躺在了轮椅上。
刘夕阳尴尬地在众臣的注视下坐了起来,整理好轮椅后坐在那里低头,好像是害羞了。其实他郁闷着呢,云泽的能工巧匠果真是闲的发慌,没事去研究一下城墙的防御工事,终日折磨一架轮椅有什么意思!尤其是那李大仙子,你这个轮椅改担架的诡异想法是怎么诞生的?
靖德静静地看着他躺下又坐起,没有什么明显的表情。当他彻底坐板正后,靖德望着诸位大臣,开口道:“这几天,诸位爱卿的生活可好?”
这话需要院墙无忧的大臣回答。
没了秦哲的大朝,论资历能回应天子闲聊天的只剩下孙柴。孙柴轻声回道:“回陛下,这几天睡的不安稳。”
靖德一乐,说道:“哦?孙尚书可是有什么烦心事了?说与朕听听,看看宫里能不能解决。”
孙柴回道:“陛下,前天臣清早儿出门遛弯儿,看到满城的瓦砾砖块,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臣日思夜想,总觉得北城的坏境应该要整治一下了,不能仅靠着南城百姓过来拾掇,还是需要北城居民自发地爱护。因此臣认为,以后北城各户门前的街道,需要他们自己清扫,这样子才能维护一个良好的坏境。街道整洁了,空气清新了,臣也能睡的踏实了。”
孙柴你个王八蛋……大臣们一开始听到孙尚书的话涉及到倒塌院墙的事情,还以为他要帮着自己说一下情况,即便不说王爷的跋扈,让宫里知道城里的辛苦也行。结果半天下来,这老王八只字未提院墙的事情,还要求每家每户自己收拾街上的环境?换做以前那便收拾了,反正也不用大臣们亲自动手,可是如今你这不是刻意的么!万一圣上准了,这墙没有砌起来,原先的砖石还得扔了?
靖德点点头,似乎是疑惑着问道:“那为何北城会莫名出现砖石瓦砾?夕阳,你清楚么?”
来了,来了!大臣们终于明白孙柴已经不是以前的孙柴了!这货彻底臣服在刘夕阳的yin威下,开始与这个人一块算计别人了?
刘夕阳可是正经王爷了,位置不像城门官儿时期站在群臣最后,如今可是和许多愁分立于文武群臣前首——当然,今天是坐着的。他缓缓挪动轮椅,算是上前一步,恭敬地对靖德说道:“禀陛下。满地砖石是臣的失误。”
诸位大臣一愣。你这货也不是以前的刘夕阳了?怎么开始认错了?
耐心听下去,刘夕阳说道:“臣应该在砸墙的时候就考虑过这些了,当天就应让承天府的衙役们给运出城去,留在北城的确有碍观瞻,也会影响到老年人早起遛弯儿的雅兴。臣没有考虑周到还望陛下降罪。”
还是熟悉的味道啊……孙柴不是以前的孙柴了,你大爷永远是你大爷!
听到这儿,大臣们也没指望今天能在院墙上诉苦了。天子与王爷一唱一和的,不避讳院墙的事情也不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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