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个问题还是由我来回答吧。”
听着这个声音,大家心里的嘀咕都跳的小了许多。
声音还未消散,在詹学义的身旁,一个身影缓缓清晰。
为何用缓缓一词?
因为那身影从远方到詹学义的身边速度太快,以至于快要停下时才能看到残影,而那残影在那人站定过后都持续了一息的时间才和真身重合,所以用缓缓一词。
来的是一位身材魁梧的老者,站在詹学义的旁边竟比他高出一个脑袋,黑白参半的头发被他仔细的整理过后看不到一丝散发,微微枯瘪的脸庞,但双眼依旧神光如炬,仿佛天上雄鹰锁定猎物的眼神,一小撮山羊胡随风摇动,身上穿着暗黄色的长袍,看上去极为尊贵。
“韩门主……”
看清楚来者何人,街上认识他的人都不由得喊出了这三个字。
原来,来的这人就是南州南门的门主——韩秋生。
韩秋生环视一圈街巷,然后抱了抱拳,以表行礼。
面对韩秋生的这个动作,他们都受宠若惊,连忙回礼,就连静静站在街中心的储北此时也已经缓缓走离了街道,站在了叶青的身旁。
因为储北感觉那人的眼神……太强!在他的注视下,仿佛成为了毫无秘密的透明人。
韩秋生点了点头,说道:“刚才詹主事所说的确是我南门想说的话,我怕大家还会存在疑虑,想了想,还是由我出面比较稳妥,顺便,还把我的一个想法说与大家听,事后回宗之后还得麻烦你们替我给你们的老大人提及一下。”
“对于大家的疑虑我心里明白,但是和我接下来要说的事情想比就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近年来,东西北三州的野心都逐渐增大了许多,玄神大陆由四方的合拢式势力整齐分配了这么多年,他们都隐隐有了其它的想法,这种想法无疑就是扩散自己势力的控制范围,但是他们也不敢用现在的底蕴和其它各州发生争斗,这种做法无疑是最愚蠢的,所以各州都有这种打算,那就是集结新一代的各种优秀年轻人,把他们投放在中州的大舞台上,扩大自己州郡的影响范围,用这种方法虽然时间漫长,但无疑是最合理的一种方法。”
“到了那个时候,我们南州想要安宁也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所以,先前兽营的谢主事担忧的问题就不攻自破了。”
“而我的那个想法就是效仿他们,我们也集结一批年轻人,做好相应的准备,但是我们不偷偷摸摸的准备,而是正大光明的准备,那就是单独成立一个类似势力的团体,而这个团体的具体经营模式我还的需要和几位老朋友商量一下。”
“这么做的好处颇多,一是让这些小家伙们成为一根纽带把我们都链接在一起,二是……现在天下开始不怎么太平了,除去那些野心勃勃的家伙,似乎灵族极其旁支魔宗一派都开始蠢蠢欲动了啊,往后,和那些家伙对上的都是他们了,增强他们的实力是最好的结果。”
说完,韩秋生的视线落在了储北的身上,微微一笑。
对于韩秋生的想法,各位主事心里都无法做主,所以都是有禀报上司的想法,关于他们的这个态度,韩秋生自然是理解的。
“还有就是我们这样收弟子太过于麻烦,干脆我们南州就把这个模式废了吧,以后想要进什么宗派的,随时随刻,自己走到各派的大门去敲门吧。”
关于韩秋生的建议,大家也都点头同意,还有他们都明白韩秋生的意思,那就是让他们赶紧回去把韩秋生所说的那些禀报给老大!
一时间,各门各派也都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出城而去,而储北,似乎被人忘记。
当红梅院刚要经过储北身旁的时候,储北扎头发的那根软草因为水分蒸发干竟然断开,一头白发在微风的吹拂下变得散乱起来。
这时,一个倩影出现在他的面前。
“给你,扎头发。”
“算了,你不方便,还是我帮你扎吧。”……
储北一动不动的看着离去那道身影,把那面容深深的刻在了心里。
不久,街上竟只剩三人,一位身穿尊贵长袍的南门门主韩秋生,一位身穿丑陋破烂的老者詹学义,一位用白色丝巾扎好满头白发的少年——储北。
韩秋生静静的看着储北,微微说道:“看到你,我又想起了一个叫百里傲的好友。”
储北此时身体一震,表情复杂。